有一天,认识了几个月的一群朋友一起吃饭。有位公务员仁兄把他自己的诗集带来分发。还好在座都是文化人,并没人酸倒牙。例牌的恭维之后,酒过三巡,围绕“诗”的话题就有了颜色。仁兄的诗集题目是《你把一连串日子交给我》,印在封面上也断句分行,“日子”占据中间一行。“你”“我”两个字分居上下,字号也比其他字大出许多。就有人说,这诗集题目其实大有意趣,是《你日我》,或者从下往上读,《我日你》。过了一会,又有人提议所有女同学翻到第103
页开始朗读,一看,原来103
页那首诗名叫《把我射中》。就在这样的玩笑里,公务员仁兄也不急不躁,大家宾主尽欢,宴罢,回家。
就这么一本小书,一本“诗集”,被我拿回来扔在书架上,偶尔看到,想起那天的情景,总觉得有点……不好说。
今天晚上百无聊赖。拿几本书到床边,怀着三分八卦心情又翻开这本熟人大作,“当忧伤走向深深的小巷/走向望不见的尽头/不久,却又发现/忧伤已拐了弯/从眼角深处出来”……,看落款,基本上都写在上世纪90年代初。
这样的文字,要不是今天重新遭遇,真都要忘了。我大概算是这类“席慕容/汪国真体”诗歌的最后一批读者吧?想当年老娘十三四岁,有那么短短一段时间,也曾经是“爱诗”之人啊!不,应该是“呵”!也曾经傻了吧唧的捧本《女友》杂志,读上面的诗歌栏目;也曾经偷偷写了“诗”,夹在一堆二审的自由来稿里交给那位笔名“童言”的编辑……呵!岁月!呵!让我说什么好?
看看脚下的路,想想偶们大家的过去和现在。可能这一长串日子,叫“我日你”,或者“你日我”,还真的更贴切一点。
posted on 2007-09-15 11:04
司马光 阅读(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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