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30日,智国兄娶媳妇。喝喜酒时,同坐一桌的,除了个别的不认识,多是同学或30多年前的老相识。那天下午下雪,晨虎和另一位同学特地冒雪从杭州开车过来。坐下后,先是说各人的外貌,评说头发是变“荒山树疏林”还是变“不毛之地”了,面孔是“平整如昔”还是“沟壑纵横”了,再是问各自的健康状况,血压、血糖什么的,然后是说儿女:已成家的就问有孩子了没?男的女的?多大了?还没成家的,就问何时可以喝喜酒?大家互相问答着的同时,不免夹杂几声感叹。
喜宴开始时,我问坐我旁边的晨虎:喝吗?他说当然!我说那车呢?他说:停这里吧,今天就不回去了!于是就倒上酒,开始喝起来。
同桌10个人,记得是4个喝白酒,6个喝红酒。在座的人每个人都依次相互碰杯喝一轮后,话题就开始变为回忆往事。以前喝酒的种种故事,此时就借着酒精,开始被一个个抖搂出来。
坐我对面的是锡坤,说起他和晨虎还在城关中学教书时,有一次在外面喝酒,两人都喝多了,骑一辆自行车回学校去,是锡坤捎的晨虎。由于当时街道没现在这么宽阔平直,照明也没现在这么好,加上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撞到路边一个石堆上,两个人都狠狠摔了一跤。晨虎补充说,幸亏没摔破脸!当时竟一点不觉得痛,第二天手脚和身上才开始真正感到痛。还有一次他们两个也是喝多了,回校时,有一位老师因母亲去世,把棺材停放在晨虎宿舍下面的楼梯口。城关中学教师宿舍当时是一座有点像四合院的老房子,到了晚上黑咕隆咚的,晨虎因为酒多了,走路不稳,就扶着墙壁往楼梯口走。也许是怕失火,棺材边也没点蜡烛,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楼梯口放了一口棺材,结果要上楼时,手扶到了棺材上,一下子把酒都给吓醒了。
这样喝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酒。刚坐下的时候,大家都说现在不比以前,酒要喝,但少喝点。等喜宴结束一看,我们4个喝白酒的,喝了3瓶高度的剑南春。
喜宴结束时,外面下着雨。我与锡坤隔江而居,加上我有事要与他商讨,他就和我共撑一把伞,步行回家。到浣江桥头时,见雨下得不大,我就让锡坤就此回转,可他非要过江把我送到楼下,然后才摇晃着身子回家去。因为下午下过雪,夜里又下着雨,路面湿滑,我有点不太放心。过了10多分钟,我打电话给他问他到家了没?他说再走200米就到了。
那天,虽然自我感觉酒并不多,但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满嘴酒味!想起昨晚的事,竟有种依稀仿佛的感觉。我想,这大概就是老的表现吧。
2019年1月7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