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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与低吟（六十六）
从诸暨到长兴，车窗外
一路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公路上，大大小小的车辆川流不息
路两旁，稍远一点的景物就只剩模糊的轮廓
记得还在我年少的时候
至多也不过是四十多年前吧
天蓝得如洗过一样
云白得就像厚薄不一的棉絮
溪水清亮，水草摇曳
水中细小的游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才过去这么些年
这一切似乎都已悄然隐去
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
最终都只能变成记忆
沉思与低吟（六十五）
这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就发生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
公交车上，一位怀孕不久的女子
因为没有让座，遭到身边老人的掌掴
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路上有老人跌倒，没人敢上前去扶
《报刊文摘》还曾报道
一些地方甚至出现“甩老”一族*
这个社会是真的病了，且病得不轻
对症的药，似乎至今尚未找到
我愿意相信：明天一定比今天美好
只盼着这美好的明天早一点来到
*2016年5月30日《报刊文摘》第四版刊载题为《把爸妈送进养老院玩失踪 全国各地“甩老族”频现》一文，称：据《河南商报》5月24日报道，将老人送进养老机构，支付一段时间的费用之后，就不管不问了，这样的子女被称为“甩老族”。前段时间，南京、乌鲁木齐等地一些养老机构发生多起“甩老”事件。在郑州，几乎每家养老机构都遭遇过“甩老”的子女。
云南之行印象
9月27日至10月3日，与作家胡柏明相伴去了一趟云南。这趟云南之行，已经计划了将近2年，原打算去年8、9月份去的，因我的工作单位正好要实行企业化改制，请不准假，就拖了下来。今年6月份曾想动身，又逢柏明儿子要参加高考，加上我要办调动手续，就推迟到了国庆前后。本来决定长假期间去的，问了一下旅行社的朋友，告知9月27日去昆明机票可打6折，此后最多也就9折，回程10月3日机票可打5折，其它日子都享受不到更优惠的折扣，为了省钱，便马上预订了这两天的机票。
因柏明有一名学生在昆明工作，到了云南后具体怎么安排，我们事先也没多少考虑。9月27日下午，柏明的学生因工作忙，派了办公室一位姓陈的主任来机场接我们，他带我们到昆明火车站附近的金茂宾馆住了下来。征询陈主任的意见后，我们决定到石林、大理、丽江走走。本拟再到西双版纳看看，但那样时间太紧，就放弃了。
行程确定后，我就打电话联系上昆明国旅。一名姓彭的经理带着一个小姑娘来到我们住处，与我们签了一份合同，收取每人980元费用后离开了。第二天早上6:30起床，去宾馆餐厅吃了寡淡无味的早餐后，我们被接到一辆旅游车上，前往石林。
当天的导游姓保，自称是撒尼人，老家就在石林那边。撒尼族是彝族的一个分支，主要居住在石林地区。据介绍，石林当地人称小伙子为“阿黑哥”，称姑娘为“阿诗玛”，不过导游让车上的人都称呼他为“小保”，并说他算得上是云南最优秀的导游。路上，他很骄傲地介绍说他是他们村寨里第一个考上中专、走到外面世界来的人，他弟弟则是村寨里第一个大学本科生，毕业后在国家林业部工作，他本人和他的家庭因此受到整个村寨的敬重。一路上他一刻不停地说着话，见有人打瞌睡就非得叫醒他。在向我们介绍云南风土人情的同时，他也不忘介绍他身上挂的玉石、手上戴的银手镯，还说了很多挂玉石、戴银手镯的好处。
上午游览完石林、吃了中餐后，小保就带我们到了七彩云南。初听此名字还以为这是一个景点，其实就是一个集中购物的场所。小保强烈推荐我们重点逛逛翡翠玉石馆，并说如要买银饰品的话，别在这里面买，他会带我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还再三叮嘱，如果买了东西，别忘了把其中一张小票交给他。
在翡翠玉石馆花费了将近2个小时后，大家都上了车。在去银饰品店的路上，小保就开始说一些很不中听的话，说在翡翠玉石馆一点不买东西的人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说“出来旅游了要想明白，有钱就要花。买了是财产，不买是遗产”等等。柏明听不下去了，认为小保这么说话是在污辱人、诅咒人，所以在银饰品店门口下车后，就与小保当面交流了意见。银饰品店出来上车后，小保当众承认自己话有点说过了头，希望大家不要往心里去。
离开银饰品店，小保又带我们去了一家普洱茶厂，在那里参观、听介绍，无非就是希望有人买普洱茶。那里出来后，已是傍晚。其实当天的整个下午，我们都是在购物场所打转。
当晚11点我们乘火车赴大理，早晨7点左右到达大理火车站。来接我们的导游是一位白族姑娘，姓赵。据说当地称小伙为“阿鹏哥”，称姑娘则为“金花”。吃了早饭后，我们游览了大理古城、三塔和崇圣寺，中饭后游览了蝴蝶泉，然后坐船游览了洱海和南诏风情岛。第二天早餐后，坐车赴丽江。
路上，金花小赵特地向我们介绍了民歌《小河淌水》背后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说的是马帮一小伙子爱上了弥渡的一位姑娘，姑娘的父母知道后，考虑到马帮的人漂泊无定、人生始终充满莫测的风险，遂坚决反对女儿与小伙子相爱。但是两个年轻人却一直坚守着他们的爱情，最后姑娘的父母答应，待马帮的小伙子那一趟去了缅甸回来后，就让他与女儿成亲。不想小伙子在缅甸回来的路上遇到劫匪，在搏斗中不幸身亡。同行的人回来路过姑娘生活的村寨时，姑娘正在村口等小伙子回来。为了不让姑娘伤心，他们就骗姑娘说小伙子已另有所爱，在缅甸成亲，不回来了。姑娘不相信小伙会变心，每年都在马帮路过的时候去村口等候，一直过了好多年，最后马帮的人于心不忍，就告诉了姑娘真相，劝她别再等下去了。姑娘知道真相后，终身未嫁。本来小赵说会唱《小河淌水》给我们听的，但讲完这个故事后，几度开腔，都哽咽着不能成声。途中休息时，车上有人问司机，小赵说的是真的假的，司机说，当然是真的，不信可以去网上查。
去丽江要路过密支那，其实也是一个玉石市场，我们在那里停留近2个小时后上车。一上车，导游小赵就开始说，整车29个人在密支那的消费是她带团以来最少的，才2万9千元，不消费就是对她工作的不肯定，她虽然不会因此给大家脸色看，但希望没买东西的人在丽江回大理停留于此时补上，起码应达到人均2千元的消费额，还问我们两位阿鹏哥为什么不买点玉器。柏明对此极为反感，当即变了脸色回答说：“不为什么。我们出来是来游山玩水的，又不是来买东西的！”
那天早上7点从大理出发，因在密支那停留近2小时，后来又到以制银饰出名的新华民族村吃中饭、参观银饰品店，到达丽江时，已是下午将近4点。安排好住处后，当地一位姓皮的导游带我们到了丽江古城。据介绍，生活在丽江的主要是纳西族人。纳西族崇尚胖，故称小伙为胖金哥，称姑娘为胖金妹。不过当地文化馆的一位纳西姑娘说得更有意思，说其实应称小伙子为胖俊哥，称姑娘为胖就美。
皮导说话一板一眼，说游览注意事项时反复强调，非要让每个人都听明白了才罢休。听完皮导的介绍后，我和柏明到古城的各条街道都去探了探头，随后找了一家临溪的小饭店吃晚饭。我给皮导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我们不去吃团队餐了，皮导回复好的，并请我们注意安全。
晚饭后本拟和柏明去酒吧坐坐，感受一下酒吧里面的气氛，但一家家看过去，都很闹，不像酒吧，更像是群众性演艺场所，就打消了念头。两人决定步行回住处，结果因走错了方向，走了不少冤枉路，最后只好打的回旅馆。
第二天早晨，一位姓木的纳西族导游来我们的住处把我们接上车，带着一车人去游览了黑龙潭公园、玉龙雪山脚下的东巴大峡谷（其实只是山脚下一块平地）以及束河古镇，然后就是去一家螺旋藻厂家参观。导游让我们叫他“阿木”，他告诉我们自己就生长在玉龙雪山脚下，信奉东巴教。从他的言谈和神情可以明显感受到，他十分尊崇自己的民族传统。阿木说那天早上他本来可以带我们去三个购物点的，但他选择只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就是螺旋藻厂家，因为这个产品是丽江特有的，而且吃了确实对调理肠胃等等有益，玉石市场和药材市场就不去了，他体谅大家，希望大家也能支持他的工作。柏明本来说过除了回去时买点云南土特产以外，不买任何东西的，不过那天还是花260元买了一包螺旋藻。
大理回昆明的路上，我跟柏明说，以后再不这样出门旅游了，要出去，还不如选定一个地方，在那里好好住上几天，跟当地人聊聊天、尝尝当地的特色小吃来得好。柏明深表赞同。说实话，石林和大理的两位导游，一开始都给我们不错的印象，但一从购物场所出来，所说的话实在不敢让人恭维。我在想，旅游行业为什么不可以改变一下，不要让导游的收入直接与购物挂起钩来，而改为每带一个团每人每天给多少导游费，购物点照样可以去，但买不买东西听凭游客的自愿，那样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2011-10-09
沉思与低吟（六十四）
远远望见你的身影……
远远望见你的身影
我依旧止不住怦然心动
当所有的努力都已成空
你的心海是否仍波涛汹涌
当咫尺已成天涯
谁又能做到无动于衷
远远望见你的身影
我分不清是醒着还是在梦中
沉思与低吟（六十三）
不该相识……
不该相识
更不该相爱的我和你
就象是盛宴过后
一片狼籍
我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而你，是被贬入尘世的天使
为了我，你抛弃了所有的一切
而我，怯懦地缩进家的壳里
如今，你孤独无助地飘泊外地
而我，只会用苍白无力的言辞
虚伪地向你表示
没有你伴随我身边的日子
整个世界都了无生机
夤夜的相思
这些天一直睡不好。我心爱的人前些日子去了美国，参加儿子的大学毕业典礼。我的心也被她带走了，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因此虽然没什么事，但每天都在办公室磨蹭到很晚才回去。昨晚离开办公室，回到家时已是午夜12点。翻看了一会报纸，洗了个澡，一看表，凌晨1点多了。
了无睡意的我，索性走到阳台上。昨晚是农历四月十六，明月当空，风清气爽。幽深明净的夜空中，只几粒淡淡的疏星。越过高高低低的屋顶，目光所及的远山静卧着，已经睡去，但我脚下的城市依然醒着，霓虹灯闪烁不停，出租车穿梭而过，街道上不时还可见三两个行人结伴走过。
此时，一种强烈的思念无端从我的内心升腾弥漫。沐浴在清风明月中，我仿佛就快要被这种思念融化。前天她发短信给我，说当天从印第安纳坐飞机，到华盛顿转机后赴纽约。昨天晚上将近8点又发信息给我，说是当天中午要跟Allen等几位朋友共进午餐。Allen几次来过我们这座小城，我跟他一起吃过饭，去KTV唱过歌。这个时候，纽约差不多就是下午1点前后，她跟朋友们或许还相聚在一起笑谈畅饮，或许心里也正好想着，要是我跟她在一起该多好。真希望能化作一缕清风，飞到她的身旁，哪怕像嫦娥那样偷吃几粒仙药，飞升到月宫中遥望着她也好！
忽然就想到了禅修。书载修禅的人一旦开悟，就能物我两忘，身心与浩茫的广宇连为一体。一旦达到那样的境界，想是就能心到哪里，身就到哪里；想见到谁，就能见到谁。当然，这只是身为凡夫俗子的我的理解，说不定还是错误的理解。根底浅薄、愚鲁迟钝的我，要修到开悟的境界，不要说一生一世，几生几世怕也是达不到的。因此，此时此刻的我，一心只盼着她能早日归来！
2011年5月19日
习惯于做步行者
因酒后驾车，我的驾驶证被扣了整整3个月。这3个月来，除了雨下得有点大、有点密的日子是打的以外，我一直都是步行上下班。即使下夜班再晚，也是走着回去。从家里到单位是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每天我至少来回两趟，这样加起来每天步行都在2小时以上。所以，12月3日拿回驾驶证以后，都不再想到要开车了。
只要不是因事赶时间，步行其实挺好的，轻松、自在、随性。白天可以东张西望看街景、看形形色色的路人；夜里可以仰起头来看星星、看鲜亮夺目的霓虹灯广告和商家、酒店招牌。冬天里，虽然风吹到脸上有点冷，但半个小时走下来，通常脚也热了，身子也暖和了。只是傍晚下班回家时的那趟步行有点不太好，途中经常会碰到向你发各式各样广告宣传单的，还有两三个人一伙、一律以“大哥，问你一下行吗”开头、然后向你要吃碗饭的钱的；再就是横穿马路有点吃力，车实在多，且速度都比较快，即使你在斑马线上，也很少有车辆减速。对发广告单的，我一概说这个我已有了；对开口要饭钱的，刚开始我还会停下脚步，现在则是一律不予理睬。天气好的时候，我总是悠闲漫步；天气不太好时，我就大步流星。习惯了以后，一天下来不走几步，浑身上下都感到有点难受。
我的办公室靠北面，冬天颇为阴冷。虽然装着空调，可我并不太喜欢开它。进入冬季以后，我不再午休，往往吃完快餐，就到附近的城市广场去走走，一圈走下来，大概二十五六分钟。冬日的城市广场，中午时分人很少。暖融融的阳光下，什么也不想，信步独行，倒是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城市广场上栽着很多大树，一侧是一座小山，林木繁盛，因此一路走去，都可听到悦耳的鸟鸣，在周围不见人影的时候，恍惚中还以为是到了乡野呢。
已习惯于做一名步行者的我，愿意一直这样走下去。
我的酒驾遭罚经历
昨天（9月2日）的晚饭，是跟两位作家、一位书法家兼室内设计师一起吃的。作为友人间的小聚，酒当然不可能不喝，所以去书法家朋友在西施故里内的办公室兼住处时，我特地步行过去，吃完饭后也是步行回来，为的就是避免酒后驾车。
我这个人喝酒有一点不好，就是不管喝的什么酒，哪怕只喝一点点，也会上脸，让人以为所有的酒都我一个人喝了。不过不谦虚的说，酒量还行。晚上我喝的是杨梅烧，一大杯，有三四两光景，自然就脸像关公、满嘴酒气了。
在办公室坐到夜里10:45左右，我决定回家。虽然知道这段时间交警查酒后驾车查得很紧，但想想这么晚了，从单位到家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又是晚饭时喝的酒，自我感觉也完全没什么问题，我就驾车上了路。不想浣纱江边的暨阳桥头，此时还站立着十多位交警，我的车被拦下了。交警拿仪器一测，说我属酒后驾车，让我叫人来把自己的车开走，否则就要用拖车拖走。幸亏单位里还有人在上夜班，我赶紧打电话，请同事帮忙把我的车开走，自己则被带到交警大队大队部接受处理。
已是夜里11点多了，交警大队大队部却依然热闹得很，有好些个人在那里接受处理。我旁边的一位年轻人不停地说，自己同山烧喝上一斤都没问题，才喝了几瓶啤酒，怎么会是醉酒驾车呢？交警说他不仅有醉酒驾车的问题，还无证驾驶。我旁边的另一位是中年人，显得非常平静，他说自己在西子宾馆喝完酒后打了一会牌，觉得没事了，就开车离开宾馆，但检测表明仍属醉酒驾车。面对自己要接受的拘留，他只淡淡说了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不再言语，一副坦然的样子。我在民警的指点下，先在关于处理意见的那张纸上写下“无异议”几个字，之后又在好几张纸上签了名、按了手印。交警把处罚决定书交给我后，告诉我可以离开了。处理结果是：罚款500元、扣证3个月、记6分。
昨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正好是我的生日，没想到会收到这样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算是个教训吧。我想我一定会记取这个教训的。
驾照被扣，车是不能开了，三个月内，只能步行或打的。也好，现在天气已开始转凉，多走几步路，没什么坏处。再过一段时间，暨阳城里的桂花就将次第开放，满城都会暗香浮动。届时，我且借此好好享用一下大自然的馈赠吧。
2009-9-3
触及灵魂的梦
昨晚又梦见了丹，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眠。梦中的她是跟同伴一起来的，当时，我的一位朋友也在我这里，她也熟悉。坐下后，除了目光触碰，我们始终相对无言。临离开时，她突然邀请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吃饭，但我朋友说另外有事，谢绝了……
丹与我正式分手已五年多了。分手时她跟我说过，今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我答应了，再没联系过她，也再没遇见过她——虽然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小城里。期间（记不清是今年初还是去年底）她给我发过一次短信，看得出是在她受了巨大委屈、心情极其不好的情况下才给我发的这个短信，令我内心如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
昨晚的梦之前，我也曾梦见过她一次。那一次，她在我面前伤心哭泣，把我一下从梦中惊醒，那时我是多么希望“梦与现实正好相反”这个说法是真的！现在的我只知道她已嫁了人、生了儿子，如今与人合伙开着一家童装店。但愿她日子过得平静、开心！但愿她一切都好！
自从丹离开我后，我一直都在想，我是否错失了此生最可珍贵的？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当然，这个结果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缺乏足够的勇气和决心，并且总是思前想后、顾虑太多，最怕的当然是离婚会影响到儿子的学习乃至他今后的人生。也许，只有不完满的人生，才是每个人应有的人生，才称得上真实的人生。
我跟妻一直分居着，都已经八九年了。我始终不明白她心里是怎样的想法，她说过有自己中意的人，却又一直跟我这么耗着。真心希望她能过上她想要过的生活，并且永远过得比我好！
我常常会想起《千万次的问》这首歌，正如歌中唱的：“我今生看来注定要独行，热情已被你耗尽……”但不管今后怎样，我永远会为丹默默祈祷的。
2009-8-30
补漏前后
我住的楼，大约建造于20年前，经历过一次有明显感觉的地震后，屋顶就开始漏雨，好端端的墙纸，乌花白花一片。最让人心烦的是，每次下稍大一点的雨，把家里所有的塑料桶、面盆甚至铁锅统统用上，还不够接漏，屋内湿嗒嗒一片。好几年前曾请人来修过一次，花了万把块钱，可好了没多久，屋漏依旧，且呈愈来愈厉害之势，常常是外面雨声一片，屋内滴答连连。前段时间台风“莫拉克”来袭时，妻子不得不把家里的雨伞也全部用上，翻过来作接漏的工具。
因为屋漏，所以我特别讨厌下雨。每次变天的时候，心里都希望不要下雨。一旦下雨，又希望雨下小些、下的时间能短些。前些天，一度想把屋顶所有的瓦片揭掉，换成彩钢瓦，但旁人都说这没必要，一则是彩钢瓦价格不菲，且使用寿命不是很长，再就是换了彩钢瓦，屋顶不加处理的话，仍很难保证不再漏雨。两个弟弟包括邻居都主张我干脆把屋顶改造成露台，可我怕烦，觉得这样实在太费事，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拿卷材和油膏补一下算了。
让人奇怪的是，不想补漏的时候，街上经常能看到有车身上喷着“专修楼房漏雨”等字样的三轮或四轮小卡车从身旁开过，等到想补漏时，这些小卡车似乎都销声匿迹了。昨天傍晚，总算碰到了一对专事补漏的夫妻，是安徽人，丈夫姓王，说在诸暨已生活了十多年了，如今儿子也在诸暨上小学。我跟他们约定了时间，今天上午8:30，夫妻俩准时来了。在这闷热难挡的天气里，他们花了大半天时间，给我漏雨的屋顶铺上了卷材、浇上了油膏，再三向我保证这样肯定不会再漏雨了。本来说好先付一部分钱，等下过雨后，确认不漏了，再把余款结清的。可看着他们夫妻两个被汗水湿透了的衣衫，我把一共1420元的材料钱和工钱全数付给了他们。当然也跟他们说清楚了，如果发现仍漏雨的话，得帮我修好它。
吃晚饭时满天乌云，还有雷声。因为已补了漏，心里倒是希望天下雨，最好下大一点，也好检验一下补漏的效果，可偏偏只闻雷声不见雨点。天空雾濛濛的，虽然有风，但依旧很热。真希望夜里会下雨。
2009-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