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刚吃过饭,酒足饭饱,无所事事,到阳台上晒太阳。外面的风很大,呼拉拉地响,让人听了害怕。但是阳光很好,隔着窗子,晒得人暖暖的,可以让我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观察这个相对悲惨的世界。点上一支烟,像模像样的抽起来——其实我不会抽烟,每次抽烟都觉得挺难受的。但是,《伤城》里徐静蕾说过:你知道酒为什么好喝吗?就是因为它难喝。
刚抽到一半,QQ上有人给我发消息,一瞅,是阿峰。
他跟我一样,整天泡在网上,但是我们很少说话——我是指在网络上。偶尔随便说几句话,字数少的可以用两个巴掌数过来。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好——恰恰相反,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我们不是那种滔滔不绝的朋友,而是那种在一起即使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的朋友。
他说他想跟我聊聊,他知道,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说他做了一个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做梦了。但是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伤心的梦。他梦见他跟女朋友分手了。那个男人和他的女朋友手牵着手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痛苦的差一点死去——当然是在梦里。就在他的痛苦无以复加的时候,这痛苦让他有了那么一点清醒,让他意识到——他跟女朋友早就分手了。于是他有一瞬间的迷糊,让他意识到,哦,不是前女友要跟我分手,是现在的女友要跟我分手——哦,不对,不是女友,是老婆,他们结婚了。这想法顿时让他轻松起来——分开好了,正和我意啊。还没等分开呢,他就醒了。醒来之后,心情沉重的不行,就找我诉苦来了。
我说:干吗不离婚呢?
他说:我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你想让我与整个世界为敌吗?
然后又说:我孩子快出生了。
听完之后,我很替他难过,又完全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我不了解他的事情也许还能给他出点馊主意,但是,我真的只能替他难过。
他没有问我该怎么办,我说:你不想我替你出个主意吗?
他笑笑:你说。
我回复他:让佛祖保佑你吧。
他说:谢谢。
过了一会我又给他发过去一句话:任何痛苦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这次他没有回复我。
听完这个故事,我心情有点沉重,打开电脑听歌,耳机里想起了这首《HEY JUDE》.原唱我没有听过,等我有机会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已经是孙燕姿翻唱了。歌词很简单,但是对于我这个英文盲加中国土鳖来说还是有点难。所以开头的时候我总以为是唱的:嘿,猪。后来才知道不是。等明白意思以后,又觉得叫“嘿,猪”也是很贴切的,比之原文,似乎更有深意呢。
晚上看到木头同学的博客,发现木头同学整天做一些神奇的梦——木头的生活真是幸福无比啊。看得我眼眶都湿了。我也好久没有做梦,甚至忘了怎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