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
高考失利的一年。
高考只有580分(900分制),记得刚好搭上二本的提档线。
一个叫张玲的英语老师问了我的分数,随意的说了一句:上线了嘛。
后来,心里忐忑的等到了一个HZ师范招生老师的电话,
大概意思是:我们打算招你,交一万块,专业随便挑。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还在拿着家里大白瓷碗吃扯面,
放下电话,边吃面,边告诉妈妈并征求她的意见。
妈妈犹豫了一下说:一万?!………你自己决定。
一万块,对我们家来说,不是拿不出来,但也不算是个小数目,
我心里很清楚,
但那个招生老师的口气很让我不爽,
一个烂HZ师范,比BJ文理学院还差,牛什么牛嘛,
JB的,不上!
老子复读!
进了复读班,班主任是我们历史老师郑权。
个头很矮,现在想想,好像也就1米6吧,
但人很精神,而且课将的很好,很生动。
因为家住的远,所以骑一个250摩托,
但个头和摩托真的………很不搭^_^
复读班的时候,还在和王吉沉浸在初恋的幸福中。
(想想一个发育完善的男生,高四了才初恋,真是………无话可说。)
我们是高三毕业,一起爬华山,在北峰顶看日出的时候,
在两个人披一件军大衣的时候,心中漾起异样的感觉,一种全新的,幸福的感觉。
后来一个在XA,一个在CD,我及时的提出了分手。
后来,在苏丹港的时候,一次和她聊QQ,
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女朋友,彼此相爱,但是不敢跟家人说实话,
再后来,说她们分开了,
再后来,就断了联系,没了音讯。
高四认识了杨靖茹,一个超喜欢韩国半男不女偶像的家伙,
一个到今天还是朋友的家伙,
一个永远擦不出火花的家伙。
跟静茹彼此最深的记忆,就是用作业本玩五子棋。
本来我不会玩,她坐我前面,总是扭过身教我,一来二去的,五子棋就成了复读时光的一大消遣。
有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我们之间应验了。
后来我们玩五子棋赢 真知棒 ,5毛钱一个,有很多口味,个人比较喜欢苹果味儿。
我们总是从三局两胜,一直能玩到十局九胜,甚至更多,
最后,是在是晚自习下了已经很久了,没办法,要回家了,
她才愤愤的认输,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乖乖的给我买一个棒棒糖。
后来,上大学,要走了,她到我家来送我,专门给我买了两袋真知棒,
再后来,我要出国工作了,她来郫县送我,还是送了我两袋真知棒,
(其中一袋,在我从喀土穆到麦洛维的路上,到了司机ZIGLIA的家里,送给了他的小妹妹。)
静茹现在在开发区管委会上班,据说干的都是居委会大妈的活,工资才几百块,
我真的希望当初她能留在成都那家广告公司,
也许现在她已经混出头角了。
还有郑文,烟厂子弟。当时爆羡慕她,原因很简单:她有很多零钱买零食。
一个在零钱极度匮乏环境里生活过得80后,一定也会有同感吧,
想买5块钱一本的漫画书,想打一块钱一个逼的立体机电子游戏,
想像大人一样,在外面大模大样的吃小炒,
呵呵,一个充满幻想和欲望的年龄。
王志刚,一直到现在的朋友。
属相说,鸡狗不合,
我们真的在很多习惯和想法上差别很大,
高一我们是同班,高二分班了,
高三,高四他是理科班,我是文科班。
我们在一起主要是摆摆人生,理想之类的,其实故事不是太多,
但关系还能保持到现在,甚至比高中时一些好朋友,保持的时间还长,
真不能不承认: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说也奇怪,不论我坐在哪里,我周围的人似乎都很容易被我影响,
聊天,讲故事,看漫画,下棋,
往往被班主任罚扫地,找谈话的是我,
每次考试,无论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能进入前10的,还是我。
其他人,一发成绩就发誓不和我玩了,
结果,往往是第二天,一切照旧。
仔细想想好像初三和高四很像……….^_^
高三的时候,几乎天天晚上学习到一两点,
最晚的时候,好像是有一次写作文,突然文思如尿崩,一口气整到快四点,
我妈都在隔壁喊我:还不睡觉!明天还起不起了!
结果到了高四,呵呵,不敢说是180度,最少也是90度转变。
在学校除了上课听听,课间就是睡觉,自习和晚自习都是聊天,看漫画,下棋。
9:30下晚自习,回到家里,边吃饭,边看央视一套的晚间新闻,
看完了,收拾一下书包,就睡觉了。
我娘亲当时无奈坏了:
去年那么用工才上二本线,今年回家就睡觉,你还考个屁大学啊。
(不幸被我妈言中,最后真是上了个P大学…….)
最后要提一下,
也就是在这一年,在建大的学生电影厅后排,
我第一次经历了,初吻,舌吻和喂水(好像是冰绿茶)。
成长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但她留给我的,却是一生的深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