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五木宽之的哪本小说里看到这样的故事，说一对恋人分手后约定每隔几年见一次面。于是，男人在以后的岁月里看着女人的成功和年华老去。在女人死后，男人不经意间认识了女人的女儿，才知道女人的成功里包含的无尽心酸。
    这个情节本来很一般，我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但有时想到那种遥远的爱情的时候，也会偶尔想到这个故事。那个女人的隐瞒里包含的对男人的体贴和爱情，让男人反省自己的自私和悲伤。而这，似乎是人世间最常见的一种故事模式之一了。
    但让我想到它，却是另外一个原因。这也是常见的模式之一，就是遥远的爱情。
    少年时候的遥情充满焦虑和绝望，却因为包含了理想化的因素催促了自己的成长。如今，遥情更多的是一种呼应，由欣赏的土壤中生出相得的各种玫瑰来。仍然有一厢情愿的，但往往就无可奈何地蹉跎了。但呼应日久，也往往会有一次宴饮、一次出游，一次因公出差的因利势便，也能够生发一点喜悦、一席畅饮、一首流利淋漓的歌。至于鸿雁纷飞，青鸟往返更是常事了。
    当然，总是有骑虎难下的担心，总是有失去控制的忧虑，乃至于破镜的恐惧与心伤的预期。至于旁观者会看到绿色风景和道学的愤懑也是从来如此的惯例。要说道理的话，是公婆各有各的理，身处其中的人却能在其中品尝着酸甜苦辣的不同滋味。敢玩味的等着受该受的罪，不敢玩的也可以戴顶道学的帽子一边呆着去……
    对于有些人来说，遥情是下午茶时可口的小甜点，是人生路上偶尔收到的一朵花，是琐碎寂寞中一壶香醇却略带危险的美酒，当然，也可以是一次可以增强免疫力的小感冒……
    风花雪月的范例有很多，不需要我来列举。脚踏实地的人兴致来了说说玩玩也就算了。毕竟遥情是锦上增添的花儿，而不是雪中可以送出的炭。那些感到自己还是在天地的铜炉里被煎熬的人们，还是要有做药渣的觉悟和分寸，在能够享受的时候享受一下吧，反正等到天朗气清海波平的时候，鱼儿游海鸟兽入林，该干嘛还是该干嘛……
    我在这里恶毒的想着，大概是因为我也属于那种光说不练的。这样的人也是比较容易恶毒的。但恶毒完了，有时也会躲在角落里想想鱼在水中鸟在天的逍遥滋味。不过，光是躲起来黯然唱一剪梅可真真是自辱了……
    话说混沌未开时候，有只老鼠在一个角落里稀里糊涂的咬出一个洞来，于是有了天和地，然后这老鼠才发现自己可以堂堂做个人…………

2005-07-20 17:4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