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想在初春的薄暮里

记叙秋冬漫长的黑夜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那以后就没有谁谈论

但也没有人会遗忘那些记忆

 

它们发生得非常猛烈

从流星坠落地球

而地上又有什么升上天际

而土地却在发抖

似乎是星群的轨道出现了问题

 

而地表依然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季风推迟了它的到达

河川在蓄水

草原上的灰鼠却没有了踪迹

敏感的心灵开始感到犹疑

 

2、

然后冷风摇摆着到来

让人明白了季节的错乱

侯鸟也飞越大地和海洋

它们失去的越来越多

它们栖息得越来越少

它们不得不改变轨迹

重新集结

就像那只南美的蝴蝶

 

但风暴发生在遥远的地方

在这里只听到空洞的回响

可是灰尘也随之堆积

让泉水干涸

像一声沉重的叹息

于是欲望失去了土壤

开始像贝壳一样干瘪

龟缩在地底怎么找得到答案

生命的花朵

像洋葱头一样重重叠叠

只有灯光映照着灯光

文字牵连着文字

像一场永不止息的逃亡

这样的秋天

暧昧得让人失望

甚至露水都变成了雾霾

恐吓着晨曦的阳光

 

3、

接下来的冬天过得不明不白

你曾经在北地失去了暖气

你的身心就成了你的坟场

你的泪水打湿了

远处飘来的乐章

 

可是南方的衬衫上

披挂了暖和的衣裳

一望无际的

单人房和双人床

允许你暂时挂靠

在那繁衍生息的希望上

 

这足以让你产生期望

纷繁的人生驱逐了孤单的迷惘

可是有谁会相信

有谁会回应

有什么可以支撑你从别处离开

永远回到那个你离不开的暖房

 

比起大多数人

天上的星辰更可以告诉我

凄凉在什么地方

然后它又告诉我

到哪里可以短暂的栖息

那里与时光相连

虽然短暂却值得依赖

比起旅馆的客房还要安全

 

水流过丘陵与河水

山腰的果园里有鸡狗徜徉

风吹过田野和村庄

在冬夜里

悄悄抵达

在你清醒时绝对无法到达的地方

 

4、

比起你忍受过的时间和事件

有一个答案理所当然地突如其来

再没有可以依靠和回避的余地

欲望在地底茁壮地告诉我自己

世界虽然广大而危险

你却找不到伤害它的任何一把剑

 

就是这样的吧

它还和什么有关呢？

如果说你早已像一个病一样

得到了应有的治疗

如果习惯和职业

保护了应有的每一个时间和空间

如果冬寒之后紧跟着又一个春寒

这并不井然有序的四季

就得不到它应许的总结性发言

 

 

5、

欲望是蛇

虽然它犹如地底的洋葱头

在蛰伏中酝酿它的未来

既不为你所知

也不为我所料

…………

2006.02.07/2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