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个人都可以装大尾巴狼,抹掉嘴角的血迹就向人作揖打千的。也想人世
间未免太多惨事,气不过来干脆就离得远远的,做人不就是图个乐子么!但有时
候老天就是要和你逗个乐子,找些碴来治你。
在这样的时候,我的习惯是服软是难免的,但千万不能像孙子一样没种。遇到像
几十年前的倭寇、几百年前的清兵和蒙元蛮子那样要灭族亡种的敌人,总要不共
戴天的,所以中华文明之所以衰败,多半也是因为有种的都死绝了逃光了。很久
以前看《清鉴纲目》,看顺治年间明人如何惨烈赴死,清人如何屠戮汉人,内心
就堵得慌,但看看当时那些傻逼,一方面是所谓忠义,一方面是奴颜供奉那些玩
蛤蟆的主,不由又视如不见了。连黄宗羲这样的家伙,也会因为党争不惜侮蔑良
善之辈,几百年后泥腿子造反时的自相残杀也就在所难免了。
可是不是当时经历的人,当时的难处和考虑也就顾虑不周全。之前在朋友那里看
南怀谨解的《易经》,说到要成事有时难免要知君臣,他打个比方说,大家混在
一起却没有主次,那是一定不能成事,分出抬轿子和坐轿子的以后,还有那么几
分可能……
话扯远了,回头再说老天逗乐的事。
说起人来,还真就是贱哪!像我之前心高气傲的,得个病还耿耿于怀了好一会。
什么人哪这是!凡事不落到自己头上,就可以夸夸其谈,俨然手摇鹅毛扇的猪一
般聪明。落到自己身上了就不行了,缩在家里像龟孙子一样整天上网看闲书。还
美其名曰自我整理。想想那个以前混地坛的那主,不照样挣扎出满天飞舞的字眼
来成就自个么。我和人家比那是判若云泥了呢。
说起来自个的事情别人还真帮不上什么忙。自我哀怨一番也就收拾一下该干嘛干
嘛就是了。问题是还碰上不能自主的其他事情,自己拿定主意了,人家没定你也
没辙,于是乎又蹉跎了那些会。心里那个郁闷哪!一次两次的,怎么总是碰上黄
瓜挑我而不是我挑黄瓜呢。虽然也没办法,看着那嫩黄瓜想吃又不能包下那块田
可劲的吃,只好在菜市场和人套近乎…………
说着说着不也是俗了不是,但话糙理不糙就行了。慢慢的也想明白了,爷我就好
这一口,人家宰不宰还得看人家高兴不高兴呢。
问题是,在埋头做事的同时,见人总还要有个章法。说起来这会也没办法有脾气
,怎么?因为谁会在乎蚂蚁搬家蜜蜂跳舞哪!想人家老八辈的旗人,正宗皇城根
下出来的人,见人就哈腰来那么一句:“您老吃了哈?”为啥呢?不就为屋里没
个当差的,城外没个自家庄围子不是。
所以呢,虽然知道了不是是个人就可以谦恭、礼让和从容的,也学不了人家随便
出门就扮妖蛾子,但出得门来,还是要和人家套近乎,反正转身大家谁也不把它
当回事,这年头,你真把自个当做哪根葱了么。
虽然心里还真把自个当成大瓣蒜了,自个呆着的时候也是诚惶诚恐的,有学问的
人叫这叫慎独。
现在每天做菜,总喜欢放多几瓣蒜,炒起来倍香。
posted on 2006-05-11 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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