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那句话后,马老板的眼睛立时瞪得要多大有多大,仿佛他面前此刻正坐了一个超级大傻逼。
见他不说话,我主动道:既然你能给我百分之五的回扣,那表明你的报价绝对有至少百分之五以上的水分,你先把水分挤掉,我们再详谈。
马老板毕竟是场面人,虽然震惊于我的表现,但却还是持有风度,对我道:赵先生,我刚说的话你可以再多考虑几天,咱们生意不成人意在,以后肯定还有合作的机会。来,来,喝酒,唱歌。
但我并没有再留在包厢里,一来我不想欠马老板什么,二来我心里很有些乱,所以就告辞出来了。刚出包厢,骡子也打里面跟了出来。这贼鸟准是得了马老板的好处,见我和马老板谈蹦,比谁都急。一边跟着我往外走,一边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说:驴子,你怎么这么蠢,机会难得呀——你以为蒋楠会跟你一辈子嘛!她玩儿完你就会把你一脚踢开的,还是乘这个机会先捞一笔防身,哥哥我也跟着喝点儿汤……
他似乎还要说,我举手打断了他,说:我想静一静,想一个人考虑下。
出了XX休闲中心,我的心里还在回忆方才在包厢里的情景。说实话我真有点儿后悔,那毕竟是大把的银子呀,或许更是我挽回白琳的一个机会。想到白琳,忽然又想起那个陪唱MM说的老刑要结婚的事情。MD,这世界是真是没一个好鸟了!
此时大概快十一点了,街上人并不是太多,很有些寂寞的感觉。夜风吹在面上凉凉的,但中间隐隐已经有了春了暖意。路旁的法国梧桐想来已经吐绿了吧,只是黑暗里瞧不清楚。马路中间不时有车经过,响声从身旁直划向远方然后不见。白琳也会像这声音一样从我的生命里永远的消失吗?我痴痴地去想,顿时,胸中像压了石头一样难受。
不知怎的,越是在这种环境里走,心里就越是想白琳。她这次又请了一个月的假,假完后她还会回来吗?或是像陈有容她们说得那样被调到总公司?她会不会是因为老刑结婚的事情才一怒之下要和高潮在一起的?她真会和高潮那种贱人结婚吗?靠!她该不会已经被高潮咪西了吧?
我越想心里越觉得乱,越想越是觉得害怕。我实在是怕白琳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那样的话,我岂非永远都见不到白琳了?不行!我一定要再见一次白琳!我不能就这样失去她!乘她和高潮米还没煮熟,我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争取挽回她的心!
在心里盘算清楚之后,就想立时打白琳的电话。掏出手机后才想起时间已经太晚了,看了看日期,明天居然就是周末了,晕,这一向忙得太厉害,早就丢了时间观念。当下把手机放回去,心道:等明天早上吧,先给白琳去个电话,问清楚她们在哪家医院,然后再去。
夜里一直都在想明天见了白琳该怎么办?在床上翻烧饼直翻到天快亮,才晕晕地睡去。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太阳晒屁股了。当下急急忙找手机,给白琳去电话。
喂!手机接通后,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脑里还是一团浆糊根本没听出来声音和白琳的不一样,张口就道:是白琳吗?小璐这次在哪家医院,我想过去看看她。
还在上次那家医院,正好在上次那家病房楼上。那声音道。
我哦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声音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道:你是驴娃吗?我,我是白璐……
在去往上海的高速上,我依然在骂自己的愚蠢。NND,电话居然拔到了白璐那里!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白琳有可能就不知道我会去,嘿嘿,我突然杀过去,看她怎么反应。可是,刚才电话里白璐的话声听起来很幽怨哦,难道她对我还有感觉?或是我这次电话过去说要看她,她又感动了?
就这样一会儿想白琳,一会儿想白璐,好容易到了上海,心里却又怯了。我是既想见她们,又怕见她们。更怕见到她们和各自的新欢在一起。在医院左近徘徊了N长时间,一直呆到晚上九点来钟才终于鼓足勇气进了医院。
进了住院部大楼,从电梯上去,找到了白璐所说的病房。房门关着,里面静悄悄的。我站在门口又踟蹰了起来。医院的楼道里也是一片寂静,我的影子爬在门上,和那日白琳离我而去时的一样沉默。
思量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举起了手,咚咚,咚咚,指骨正好砸在那影子的头上。谁呀!里面传来了白琳的声音。我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白琳的脚步声临近了,然后门开,再然后,我又见到白琳了。
小赵?!白琳见到我后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是来看小璐的。我道,眼睛却直视着白琳,那意思是在说: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白琳受不下我的逼视,将脸转了开去,然后拉开门,小声说了句:进来吧。说着将我让进病房。
进了病房之后,白琳走到床前,道:小璐,小赵来看你了。接着白璐的声音响起:是吗?我骤然间听到白璐的声音、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的娇怯样儿,鼻子尖一酸,眼眶立时有些发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能是我觉得自己从来都是对不起白璐的,也可能是我内心深处一直对白璐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其实想一下,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白璐都比白琳要好,都比白琳要适合我。可是有时候爱情是不看优劣的,而看出场顺序。 谁要我先遇上白琳,而我又爱上她了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着,一边走近了白璐。病中的白璐神色很淡,浑没了往日那种飞扬的神采。但我更喜欢她这种样子,因为那看起来和白琳太像了,完全就是一个年轻版、完美版的白琳。
驴娃。白璐喊了我一声,我冲她点了点头,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说。白琳在一旁道:你俩说聊着,我去下洗手间。说着就往外走,出去后反手带上了门。我知道这是白琳想让我和白璐单独相处一会儿。
不知怎的,白琳走后,我更加觉得尴尬了。白璐也不再言声,只是默默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发呆。这种情形大概持续了能有一分多钟,我正想问问白璐病好了没有以此来打破沉闷,冷不妨眼睛一斜,看到病房的正对着白璐的地方居然摆着一个画架,那上面盖着画布,似乎有谁在为白璐作画一样。当下忍不住问道:小璐,那是什么啊?
白璐听见我问话,将眼光瞥了过去,怔了一会儿,才道:那是杨峰为我作的画,还没完呢?
支持如果您支持我的更新请点击广告!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