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简介: |
31 送程宏和张倩走后,病房里除了雯雯外,还有她的女友沈乐琪。 “乐琪……你也先回去吧……”雯雯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人照顾 | |
31 送程宏和张倩走后,病房里除了雯雯外,还有她的女友沈乐琪。 “乐琪……你也先回去吧……”雯雯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人照顾丫。” “他?”沈乐琪扭头望我一眼,眼神充满了疑惑,“只怕两天后我再来的时候你已经被气死了。” 我知她对刚才的尴尬怀恨在心,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你也太小瞧人了,加上你气死都不用两天,半天时间足够了。” 没等她开口,雯雯笑着说:“你们俩能不能别斗嘴了。乐琪,学校里还有事,你先回去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看她有些犹豫,我含笑说:“还是让我送送你吧。” “尊贵之身,岂敢劳烦!”她不屑地说。 然后向雯雯嘱咐了几句,拎上包离房而去。 我大感浑身一阵轻松,坐在床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恶气。 抬头时我和雯雯双目相对,禁不住笑出声来。 “嗨,知道吗?在你跟乐琪斗嘴时,我一直在观察你。”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被人欣赏,合乎情理。”我绕着舌说。 “看你,真会贫嘴。你想知道你刚才给我留下的印象吗?” “悉听小姐言是。” “你刚才斗嘴时的样子有些可爱。” “可爱?什么意思?”我听后着实有些惊讶。 雯雯没有回答,停顿了片刻,然后笑着问:“你觉得我们现在别扭吗?” 我被她的话提醒,想起程宏替我们牵线时说的那番话,“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程宏说的那些话?” “其实,程哥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确实有些别扭。不过,最好我们都不要太在意,就像昨天一样,自自然然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彼此合得来,就顺其自然,如果合不来,也没什么,你说呢?”听雯雯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豁然开朗了许多。 “这个提议不错。”我笑着对雯雯说。 就在我们笑出声的同时,彼此的目光再一次对视,只是瞬间。 要是在电视、电影情节上,通常在这种情况下,男女主角会慢慢进入kiss的激情戏中。 最后,下一个镜头会出现两种情形:一种是男女主角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当然被子或是毯子一般都盖到两点以上,一副激情过后满足的表情…… 另一种则是天亮了,男女主角开始穿衣服…… 不管是哪种情形,都是令人向往与惶惑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雯雯,依旧微笑着。她已在重重的倦怠中安静地睡下。 而我的思绪却仍在不停地高速率地运转。 看着窗外的夜色,我想起了那首名为《梦影尘迷》的诗,还有那位叫“晨”的网络女孩。 想起她,我竟然有了一种思念的情怀。 毕竟已经有很多天没有上网了,毕竟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看到晨敲打过来的文字了。 于是,我悄悄走出病房。 整座城市都已被闪烁莫测的霓虹所笼罩。在忙碌的年代,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行色匆匆的夜归人,便深感一种无形的束缚飘浮在空气里,使我们呼吸急促。 32 我鬼使神差地跨入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网吧。 坐在电脑前,打开QQ,上线,一切进行地没有声响。 收到网友们的留言,我很有耐心,一一地给他们回复。他们的情感就再也没有放弃过,在网络上好多人都是这样。有时我常叹息网络生命的短暂,上网这么久了我相识了许多朋友,尽管我没有在实际生活中见过他们的面孔,但每次我走进来时心里总是一阵轻松。阅读着他们的留言,看到那么些熟悉的名字,我就能感觉到他们就在我身边陪伴着我。而我也时时地关注着他们的存在。大家的一举一动总能令我在内心之中产生一些牵挂或遐想。在这里我看到许多人走来,又看到许多人离去,有的是因为厌倦,有的是因为受伤……还有的,是因为换名了。对于网我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知道长时间地不来看看就像失落了什么,因为网络那一端有我的牵挂。 晨问我,在网络上寻找些什么。 我只知道仅仅是为了寻找心灵遗寂的一个空间,也许我更想寻找一双能让我在黑夜中飞翔的翅膀,可不知那翅膀离我还有多远。晨并不觉得网络上人与人之间都是很虚伪的,或许是一直在努力扩大那可怜的空间和地域的限制,在寻找一些什么。一直很喜欢她的独到见解,总给人一种亲切的慰藉。“生活有的时候是很杂乱、郁闷的,总是为一些琐碎的东西在奔波,很多时候我们活得很茫然、困惑,也很麻木,很多时候不是不想自己开心,只是生活的现实。有的时候人生也如一个赌场,需要放手一搏,可能我会失败,但至少可以心安,至少我尽力去尝试过,这样或许也就够了吧。 全部回复完后,一个名为“淡淡轻尘”的陌生人闯进了我的QQ。 我点击。 淡淡轻尘:喂,这阵子死哪去了?以为躲得了初一,我就在十五找不到你啦。 一阵惊讶之后,我怀疑淡淡轻尘认错了人,因为我从未跟她聊过,所以我就对对方来个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过了一分又三十秒,那QQ又闪了起来,直闪到我去点击为止。 淡淡轻尘:傻了你?竟然还起名叫“寒文”,我看不如叫“寒猪”,其实猪还比你老实,要是冷了只会想到吃,不会到处去采花。 我咬牙切齿地按了“下一条”。 淡淡轻尘:怎么了,不会真傻了,也不敢吭声了? 下一条—— 淡淡轻尘:哈,你也有今天,平时你不是挺能吹的吗? 我实在忍无可忍,不知道谁会如此丧尽天良地对我。于是,我以钻石王老五急着去相亲的速度敲过去一行字。 寒文:小姐,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以为这家伙定是个无良少女、小太妹之类的角色,对这类人物我向来是不憷的,但为了保持绅士风度,依如往常一样不温不火。 淡淡轻尘:认识你个大头鬼! 寒文:卿本佳人,奈何为……痞? 不少太妹被我这么一奉承,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不逊,反而嘻嘻一笑,跟我套近乎。 但也有不少见多识广的太妹没被这怀柔政策所感化,比如这一个—— 淡淡轻尘:少跟我玩这一套。:( 她摆出了一副寡妇脸。 我查看她的个人资料,年龄显示为20,还是个妙龄女子。 寒文:大好春光,芳龄二十的你竟然上网,想来尊容应是——吓死我你不管。:) 我给她一个弥勒佛似的笑脸。 淡淡轻尘:错!姑奶奶的回头率百分之百。 寒文:是啊!一顾晕我心,二顾倒我人。 没想到这位叫淡淡轻尘的女孩从一上线便缠上了我,真是阴魂不散。更何况我所等待的网络女孩晨也并未出现,我看着屏幕上淡淡轻尘敲上去的尖酸恶毒的文字,气都不打一处来。 寒文:看你这样的shit 一定是个母pig 要是你敢再惹我 扁得你像烂book 淡淡轻尘:你下得了手吗? 没想到她还不死心。 寒文:我旁的本事没有,扁人的本事天下第……一万八千六百四十三。 淡淡轻尘:我可是脸蛋如花似玉,皮肤吹弹可破……你舍得吗? 这倒是一件麻烦事,不过——她不在面前,眼不见就狠,所以我继续敲击着键盘。 寒文:照扁不误,而且扁起来格外爽快——你要是恐龙我还就算了。 淡淡轻尘:恐龙如何?美女又奈何? 寒文:恐龙越扁越难看,美女越扁越惹人怜。:) 淡淡轻尘:哼哼哼哼哼! 寒文:这么哼哼,倒像只老母猪在床上呻吟哦。 淡淡轻尘:去死吧你!!!:( 我想她也该气得七窍生烟了。于是不再搭理她。 但那家伙的头像总是一闪一闪地,无奈,只好再去点击。 淡淡轻尘:你是哪家破庙里的和尚?竟敢勾引我家小妹。:( 她仍不思悔改,出言不逊。 寒文:小女,你家小妹又是哪家破庵里的尼姑,值得我去勾引?:) 我反问,依然微笑着。 淡淡轻尘:还记得晨吗? 寒文:难道你认识她?她还好吗? 当我看到她敲过来的那行字时,心里一阵激动。 淡淡轻尘:废话!有我在她当然好好的。 寒文:你们?别告诉我是同性恋。 淡淡轻尘:呸!是同学+好友,懂吗? 没等我敲完一句话,她又发过来一行字。 淡淡轻尘:好了,就此打住,跟你说正经事。 寒文:能正经到什么程度?总不会正襟危坐、不动不笑地告诉我你想恋我! 淡淡轻尘:臭美!就你?等下辈子吧!:P 寒文:下辈子也好,既然你已经预定了我的下辈子,那我可以省心不用再去百花丛中寻寻觅觅了。:) 我接上她的话就地延伸。 淡淡轻尘:你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能让我家小妹牵挂你,也难怪了。 寒文:你是说晨?难道她想念我? 淡淡轻尘:呸,人家心里早有人了。你还是趁早做好准备吧。 寒文::) 淡淡轻尘:开玩笑啦,别紧张。她让我转告你明晚8点在网上等她,今晚她有事。:P 寒文:明晚我带一枝郁金香,有意见吗?:) 淡淡轻尘:为什么是郁金香?而不是玫瑰? 毕竟是女人,被我一枝郁金香就忘记了刻薄的话语,而且连嘻笑或怒骂的符号也没有。 寒文:我喜欢荷兰队,你认为我适合带玫瑰吗? 淡淡轻尘:不适合,我倒更认为你应该带一根狗尾巴草。^_^ 寒文:小姐,你很不浪漫哎! 淡淡轻尘:浪漫也没你的份,当你哪天夹着狐狸尾巴逃跑时别忘了把它插在你屁股上。:P 我刚要回复气她,她发过来一行字。 淡淡轻尘:我要飘走了,别忘了交待你的事。永不再见!:) 看到她的QQ头像变为暗色,我知道她已下线,便停住了敲击键盘的手。 离开网吧,已是深夜十二点四十。回到病房,轻轻地推开房门,探头一看,一片安静,雯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突然那边床一响,我吓了一跳。只见雯雯坐了起来,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早……早上好。”我一阵紧张,忘记了此时仍是夜晚,心虚的打起招呼,像一个深夜回家被妻子发现后惶恐不安的丈夫。 “早什么早啊,现在才凌晨1点。”雯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还是早点睡吧!”然后又躺下。 一阵紧张过后,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半夜里,我从梦中醒来。 上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轻步走到雯雯床内侧,低下头去,静静地看着她——她正好头朝外熟睡着。 走廊上的灯光透过窗子,把房间照得半明不暗。雯雯的脸庞却很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前,在微弱的光线下线条分明而清冷,犹如玉雕冰琢。 我突然有一种很冲动的感觉,想去亲吻她的脸庞,她的嘴唇,但却实在鼓不起勇气。也许是源于心中那点顽冥不化的做人的准则,总是恪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为”的教条,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此刻的她显得如此静谧而柔弱,我心中蓦地升起一阵爱怜之情。想起数日前那次不寻常的相识,细雨如织,历历在目。 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从彼此陌生到相熟,似乎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时间的幻觉。 我再度躺到床上,感恩于我所经历的视线以内的事情。
33 次日下午,那个叫沈乐琪的女孩拎着炖好的鱼汤来看望雯雯,一副体贴入微、无微不至的神情。 在她给雯雯喂汤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朝我瞟了几下。起初还以为她对我一见钟情、心怀他意,趁我不注意时偷偷打量我几眼,但马上就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且荒谬的想法。我虽然有魅力,但不至于到让女孩子一见如故、芳心蠢蠢欲动的地步。她这样做多半是给我看的。 我理所当然的爱理不睬,佯作不见。 我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是家里的。 我按下接听键。 “你还在市里?”母亲惊讶地问我,“不是说去出差了吗?” “公司里有急事,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我跟妈撒了个谎。 “那怎么不回家啊?” “最近公司确实忙,抽不开身。等闲下来,一定回去尝妈给我烧的好菜。” 妈笑起来:“就你嘴甜,有空可要回来。” 妈最大的优点是厨艺不错,平时从公司回家也就半个钟头的搭车时间。我环视一眼医院的走廊,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信步地走出医院。 有沈乐琪在雯雯身边,我是放下了一百个心。 路过人民广场时,我碰到了大学时同住一寝室的姜杨,姜杨以探知他人心事而得名。 姜杨见到我,执意让我和他一起去酒吧叙叙旧。而他身边也恰好有一位女孩,挺好看的。那女孩看着我,我显得很不舒服。很多美丽女孩的眼神就是这样,能让你瞬间联想到那是只需要充饥的野猫。那女孩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紧身衫,下身是一条很搭配的牛仔裙,高挑的身材,蓬松的黑色长发垂过耳际。 姜杨向她嘀咕了两句,声音很轻,我没在意。随即就让一辆“的士”把我们带走了。坐在TAXI上,我和姜杨又回忆起大学时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时不时的“哈哈”大笑,马路两边布满了鲜花和刻板的建筑以戏剧化的形式掠过车窗。 上海的酒吧很多,就像美国向台湾出售的武器一样无法估计。我们正在一个酒吧通往另一个酒吧的路上。看着路边一排排闪过的法国梧桐,姜杨笑着跟我说,哪天闹饥荒,上海不怕没有树皮啃。
得,以后真要闹饥荒,我就喝树皮汤。姜杨还说,那还是绿色无污染食品呢。 车子在南市区停下,离F大不远。 我问姜杨:“叙叙旧怎么还要跑那么大老远?” 姜杨笑嘻嘻地说:“希喆兄,还记得咱寝室的邰敬老弟吗?” “就那小子,说毕业了请咱弟兄几个喝酒,到现在我连酒的半滴影子都没见到,那小子化成灰我也认得。”我半笑半怒的说。 姜杨“嘿嘿”地笑着,然后径直走入酒吧,我狐疑地跟在他后面。 我和姜杨找了个位子坐下,几盏氖灯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着色彩艳丽涂满抽象画的外墙面。酒吧的灯光有些疲倦起来,人心里也有什么被盖住似的,感觉隐郁。 酒吧热闹而嘈杂地塞进了许多分不清身份的男人和许多负离子烫发,染着各种颜色并涂有唇彩的女人。酒吧里有不少的情侣相依相偎地散布在各个角落,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东西,混沌的体味从毛发上蒸腾出来。我觉得他们很像一种摸不透的标志。 “希喆,一会有人请咱喝酒。”姜杨看着我诡异的笑着。 “谁?天上总不会掉馅饼。” “馅饼倒没有,酒倒是随便。这家酒吧可是咱寝室的邰敬老弟开的。”姜杨无不得意地说。 我听后,着实一阵惊讶。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们走来。他面带无根据的微笑,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三大杯扎啤。 我看他离我们愈来愈近,五米、四米、三米…… 我完全看清他的脸,果然是邰敬老弟。 酒至半酣,邰敬搂着我的肩膀问我:“希喆啊,你那5S工程建的怎么样了?” “什么,5S工程?”我心里一阵狐疑。 “5S工程就是——遇到一个Miss,给她一个smile,送她几朵rose,再给她一个kiss,最后一起sleep。”姜杨在一旁哈哈笑着,然后向邰敬使了个眼色说,“几月不见,咱们还是让希喆讲讲他的罗曼蒂克吧。”趁着酒兴,我把和雯雯的雨中相遇向他俩和盘托出。 “希喆兄,竟有如此艳遇,恭喜恭喜。”邰敬举杯。 我们三个一干而尽。 席间,问及姜杨现在何处高就。 姜杨不无自豪地说:“在我们那家外企,工作环境清洁舒适,办公室全部设在上海最豪华写字楼的最顶层,你只要透过窗户向外那么一看,就可以放眼到上海的各个角落。在外企干活就有一点不好,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不过没关系,你要是承受不了的话,就推开窗户纵身向下一跳,这就完事了,就这么简单。有好几次我都打开了窗户,但愣是被风给顶了回来,我一看,该着我死不了,所以,我要热爱生命,好好地活着,外企的生活太爽了!” 邰敬说:“还是开酒吧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姜杨说:“外企好,无风险,待遇高!” 邰敬说:“你们来我这酒随便喝!” 姜杨说:“你们去我那避孕套随便拿!” “我们这儿音乐随便听。” “我们那儿丰胸美女随便看。” “我们这儿流行歌曲随便唱。” “我们那儿欧美经典随便听。” “我们这儿闲话随便说。” “我们那儿外语随便说。” “我们这儿威士忌随便喝。” “我们那儿咖啡随便喝。” “我们这儿美眉遍地是。” “我们那儿网上一把抓。” …… 一提到网,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念头。时钟指向晚上7点,我想起了和晨的网上约会。 于是,趁着头脑还算清醒,我和姜杨、邰敬暂作告别,离开了酒吧。 34 寒文:今天是5月4日,感恩一天,以纪念能在我短暂的青春岁月里与你在网络相识。 (一上来我就发布声明。) 晨:呵呵,寒文,的确值得感恩哎。:) 寒文:自从认识姑娘以来,我脸上的青春痘成长速度明显加快,为了达到望梅止渴的功效,还请姑娘…… 晨:寒文,你思想有些偏离轨道了哦! 寒文:没有啊,我只是想听你说说近来的状况。还好吗? 晨::) 寒文::) 晨:怎么说呢?算是可以吧! 寒文: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我感觉你有点勉强,说来听听。 晨:三言两语说不清,只是感觉有时候一个人待着会胡思乱想。 寒文:是不是总在想我? 晨:别贫嘴,我在难过中…… 寒文:好的。没和淡淡轻尘在一起吗?她可是性情豪迈,嘴不饶人。 晨:要不要认识一下?其实她人不错,口硬心软,有别于其她女孩。:) 寒文:区区不才,今生无福消受。:) 晨:对了,你那位住院的朋友好些了吗? 寒文:正顺利通往健康之路,承蒙关心。 晨:才几天不见,看你今天客气的。 寒文:正因几日不见姑娘,才至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心如槁灰、形销骨立。 晨:你说话还挺逗。 寒文:不冷不热,恰如其分,嘿嘿。 晨:说真的,和你聊天挺愉快的。 寒文:高兴就好,千万别难受。:) 晨:知道吗?自从上回收到你那封MAIL后,我找你好些天了。 寒文:有事吗? 晨: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跟你聊聊。认识你也有些时日了,还不知你在哪儿?方便说吗? 寒文:上海市H集团。你呢? 晨:这么巧,原来我们是一个城市的!我是y大学生。 看到晨敲打过来的文字,我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异乎寻常的平静。世界很大,大的让我们无法捉摸。世界很小,小的只怕一转身它就要消失。 寒文:知道吗?打从第一次在网上见到你,我的第七感觉就告诉我和你并不陌生。 晨:哈,没听说过还有第七感觉的。在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如果感到彼此陌生,说明并没有将彼此的真诚寄托于网络,而我们正好相反。你说是吗? 寒文:的确。嘿嘿,那就让我们携手从虚幻的网络走进现实的生活。 晨:占我便宜,真会见缝引线。:P 寒文:好了,时候不早了,女孩子早点休息,不然明天早起该变成熊猫眼了。:) 晨:好的,你也早点睡觉,我先下了。 寒文:真乖!晚上睡觉老实点,可别梦到我。 晨::P 35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发现自己竟然感冒了。眼酸鼻塞,连嗓音也变了。 上午我闷头睡了大半天,下午护士来到病房,说要给雯雯拆线。 “拆线?是不是她的伤全好了?”我在心中想,“终于可以离开了。” 果然那护士对我说:“等下你去办出院手续吧。” 就在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掠过一丝无以言表的庆幸感。 于是,我匆匆来到医院的付费窗口结帐。掏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也同样站在这个付费窗口前,那时候的心情如何?焦虑、不安,我感觉到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萦绕在周围,就像在做梦或者难以琢磨的前世今生一样。 我不觉‘嘿嘿’笑出声来,把坐在窗口内正在数钱的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回到病房,雯雯竟然不见了,找了好几个地方,也不在。 正当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雯雯出现在门口,我定睛一看,明艳不可方物。 原来趁这段时间,雯雯不仅换下了病号服,还化了点淡淡的妆。浑身洋溢着青春的美,让我失魂落魄。 “喂,希喆,怎么啦?”雯雯微笑着。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噢,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刚才……” “以为我被别人拐卖了还帮别人数钞票是不是?”雯雯早已笑弯了腰,肩上的长发和身体轻微地抖动着,“刚才我去了趟盥洗室,忘记跟你打招呼,又让你担心了。” “没事。” 此刻,我看着她妩媚的样子,想起当初抱她进医院的情形,真后悔没有很好的把握机会,好好的感受一下。 有些女人你抱了一辈子,但很少有荡气回肠的感觉。 有些女人你抱了一次,却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36 我和雯雯整理好东西后,便去和医生、护士告别。 走出医院大门,雯雯提议步行回去,想欣赏一下这几日未见的霓虹闪烁的城市。 为了能和雯雯多待一会儿,我没有任何犹豫,屁颠屁颠的并行于雯雯身边。 霓虹灯在跳,广告牌在笑。 等车的人小心地拨弄着城市中的弧线,蜘蛛网的线路似乎不变。 走着的时候,我看到雯雯肩上的长发随风飘起,然后无意识的浮动着。 我心中一荡,我知道那是另一种别致的美。 于是,为了不错过任何一次让雯雯了解我的机会。 我放慢步子,调动一切大脑思维。 “雯雯,你觉得这城市美不美?” “当然美啦,难道你不觉得美吗?” “今天的美区别与以往的美。” “说来听听。” “以往的美是城市所固有的,而今天的美却是陪衬出来的。” “陪衬?你是说……” “你猜。” “我猜不着,还是你说吧。” “好,不过听了可要替我保密,只许藏在心里。” “那,我保证不会说出去。”雯雯显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那你就一辈子藏在心里吧!”我走进雯雯,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的城市因为有你的陪衬显得更美丽。” “希喆,又贫嘴。”雯雯慎怪的打了我一拳,我应声缩了一下身子,顺势握住了雯雯的手。 “雯雯,你的手好凉。” “嗯。从小就有手凉的毛病,可能是血液循环不太好。” “那怎么办?” “松手吧!” “不,从小老师就说要助人为乐,刚好我有手热的毛病。” 雯雯看着我轻轻笑了起来,说:“希喆,你真会说话,这样有效吗?” “应该有效,再说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帮助贫困地区脱贫致富,带去党的温暖。” 雯雯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我握着雯雯的手容入灯红酒绿的闹市,法国梧桐上的彩灯映出枝叶不太自然的美丽。人群中不时有望向我们的目光,我知道这风景足以让整座城市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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