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东冲我哈哈大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小北,要不要叫个小姐也按摩下脚底?”
我仔细一看,那个跪在占小东推前的女孩子哪里是在给他按摩脚底啊,手一直按到占小东的大腿跟儿不说,还在那里进行不断的逡巡和盘旋,我心说这小姐不是待会要给占小东的某个器官写份质检报告吧。但是这一刻,我又不得不对占小东暗挑大指,还是我占哥牛逼啊,有定力,要是换一般人估计这会儿早就颠鸾倒凤,子孙满堂了吧?
我羞涩地对占小东一笑,摇了摇头,“占哥,呵呵,我不习惯别人摸我的脚。”
占小东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小北,光洗澡不按摩那就等于花钱娶了个媳妇儿不让操,人生三大憾事啊!”
我吃了一惊,心说这咋差点就整出个人生不完整啊!又想起那个才女张爱玲也说过她的三大憾事,是红楼未完,玫瑰无香,鲟鱼有刺。不禁仰天长叹,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我知道我怎么努力也达不到张爱玲的境界,只好向占小东的三大境界看齐,于是就怀着对完整人生的美好追求在占小东的力劝之下跟着一个很漂亮清秀的女孩儿进了按摩室。
一进门,那女孩儿――下文简称小姐就冲我甜甜一笑,问我,“老板,喜欢哪种按摩方式?”。我这种土人哪里懂啊,一时语塞,但又觉得说不知道会被她看扁,笑话我,就一脸深沉,装模作样地问,“都有什么方式?”
小姐很流利地答道,“中式、泰式、港式、欧式、推油、推粉,请问老板喜欢哪种?”
我吓了一大跳,心说怎么花样这么多啊。但是我想不就是按摩吗?能有多大的不同,就顾作深沉地说道,“不一样吗?随便来一种我先看看你的手艺。”
小姐一听这话笑了,而且笑的很诡秘,我当时很不懂。
接着,她对我说,“老板,脱了浴袍吧?”我吓了一跳,脸刷的就红了,感觉很不好意思同时又很惊喜,要知道我已经多年没有脸红过了。今天没想到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妹妹面前居然臊的满脸通红,不禁想起这江湖之大,到处都是身怀绝艺的高人。看来我陈北确实应该闭门思过,这流氓二字自己是万万担不起的。
要知道我不是在女人面前没脱过,而且就像肖苒谴责我的那样,我还不止一次不止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过,但是我毕竟没在刚见一面的女人面前展露过真我的风采啊。
我就说就这样就行了,小姐笑着说“老板,你第一次来按摩吧,看你居然这么害羞。”然后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被她这么一笑,血往上涌,赌气脱了浴袍。操,看谁吃亏。结果人家那个小姐大概早就见识过天下各类长短兵器了吧?脸上的表情很镇定,先在我背上抹了些滑溜溜的油,轻重不一地按了几下。我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强生婴儿油。
那个小姐的手很柔软,不过技术看来不怎么样,我虽然是个外行我也感觉的出来。在美国我有次打球拉伤了脚,找过一个专门的按摩医生按摩过。手感完全不同啊,人家医生越按我越觉得放松,这个小姐咋越按我越紧张呢?后来她的手竟然一路向下,有意无意地长久停留在我的敏感地带,我开始感觉自丹田一阵热流直往上窜,事后才知道这样的手法叫做“港式”,就是用油逐步推男人的胸、臀部及男人最敏感下体,通过各种姿势,最终将男人的精华射出来――和我差不多年纪大的兄弟都应该记得小时候看过的那些打打杀杀的港片,里面的老大杀完人抢完银行都会找一个小姐进行这种按摩,他们的专业术语叫“打飞机”。
小姐看出了我有感觉,甜甜一笑,俯下身柔声问道,“老板,上火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啊。”
我一听这话就感觉我全身筋脉尽废,血直往头上涌,还有一部分血不听指挥地猛往下身走,当时很想用网上小说里的一句话质问她,“求爱还是求欢?”。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一直斯文的小姐已经轻挥衣袖,一丝不挂了。
我直吓的脸色苍白,直起身子在按摩床上一个劲儿地往后退。要知道在我人生众多的儿童不宜的场合,都是我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哪里见识过这么猛的姑娘啊?
不过那个小姐很是善解人意,一直亲切地笑着,看我这么紧张,就坐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老板,你可真够能装的。都这么硬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低头看了一下,然后恨不得去死。
小姐一回身,已经把套儿翻出来了,微笑着说,“老板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没有特别服务的话一百,不过――”她拍着我的脸轻声笑起来,“难得碰到你这么害羞的,我给你打点儿折吧?!”
一听这话,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算嫖谁。正想着,小姐软软的身子已经靠过来,然后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你躺下。”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像被下了蛊似的听话地躺在按摩床上。那个小姐开始熟练用牙撕开避孕套的包装,就要帮我套上。
我这才注意到小姐的头发很长很黑,她低头专注的样子很像肖苒。
肖苒,肖苒,我一想到肖苒,妈的,我竟然一下就软了。
那个小姐看我突然软了,脸上很是失望,她抬起头,“老板,你加五十,我帮你吹。”
我一听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胃里一阵痉挛,刚喝的酒全都涌了上来。我翻身坐起,抓过浴袍,胡乱地披上就往包间外冲,但是刚拉开门我就吐了,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可惜中午我妈包的那顿海鲜饺子!
我抬起头想说什么,但是立刻新一轮的呕吐又开始了。我一直吐的眼前发黑,直不起腰。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就完事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占小东披着浴袍走了过来,扭过头问那个小姐。
那个小姐鼻子轻笑了一声,一脸鄙夷地说,“占老板,你兄弟是处男你怎么不早说啊,刚才有客人点我,看你面子上我都没顾上招呼,不行就别出来玩,这不是耽误人家时间吗?”
“行了,你给我闭嘴吧,小费我给。”占小东说着往那个小姐手里塞了一张钞票。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的很少的按摩小姐,两个人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估计是刚刚干完,心情正好。
“小北啊。你这么难受,要不这样吧,占哥的房子就在附近,你去躺一会儿再回家,省得让干妈担心。”
我站起身来,冲占小东感激地点了点头。我都快哭了,我不停地解释着说是今天酒喝多了,过去从没这样过,但是迎接我的是占小东那充满怜悯的双眼,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不举的海外同胞的深切的同情和慰问,当然也有热切的询问,那就是――小北,如果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不愿意珍惜?
此刻我是多么想靠在占哥那宽广的胸膛上大哭一场啊,如果那个跟在他身后的按摩小姐不事先抢占了我的地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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