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一扫往日的温顺的模样,这会儿扑上来就吻我。我心头“嘭嘭”乱跳,被沈凌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弄的有点儿动作机械,我一边含着沈凌温热的舌头,一边把手伸到她薄薄的衬衣下面搂着她企图安定下局面,但是沈凌的身体此刻在我怀里热的发烫,很快我就缴械投降,变被动为主动。
我把沈凌紧紧抵在墙上,热烈地吻她,沈凌的眼泪淅沥哗啦流了一脸,甚至有一些滑进我的嘴里。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哭,要知道我只是个不怎么专业的流氓,不是哲学家,更不是心理医生,记忆中姑娘们的眼泪除了让我害怕没有别的――我第一感觉是那天因为没有戴套儿,导致沈凌怀孕了。
沈凌哭着在我怀里告诉我她没有怀孕。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那她为什么哭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心里更觉得沈凌与众不同,连偷情都和我偷的这么悲壮。
沈凌紧紧搂着我的肩膀沈凌梦呓般地对我说,“陈北,陈北,我想你。”
我扳过沈凌的脸儿,然后久久看着她,直到我的眼睛里也生出泪珠来,因为此刻我终于看见沈凌完美伪装之下的真心了――她对我的思念就像我对她一样强烈。沈凌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看见有泪珠悠悠地从她明亮的眸子里流出来,我伸出手去帮她擦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擦不干净。我心里突然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仿佛觉得此刻的缠绵不过是我的又一场梦。
我伸出手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然后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沈凌扔到床上。扑上去的时候沈凌紧紧搂着我,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了,占小东他有结婚证那也不好使!
风平浪静之后,我搂着沈凌躺在她的床上,她的床又软又香,我感觉有点儿晕乎乎的。我轻轻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沈凌则躲在我怀里,一边摸着我的胸膛一边轻声对我说:“陈北,我要同你在一起。”她温柔的看着我,,“你知道么?其实占小东在外面乱来的事儿我也怀疑过,但是没遇上你之前,只要我没查到就当成没有,我一直以为是我大度肯信任他,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我根本不爱他,他在外面玩的高兴倒让我就有更多自己的空间。”
我笑道:“那现在呢?”
沈凌淡淡一笑,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着圈,不说话。
我诧异地皱起了眉,沈凌笑道,“他现在更成了和我无关的人;上次在你家,他怎么就那么能撒谎,我不想这一辈子都在猜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前天他又对我撒谎了!他生病时认得一个女大夫,总打电话给他,他每次接着都躲躲藏藏的,前天说什么上医大家属院一个大夫家装修。呵呵,一个工人都没带,手机一天都是关机。”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占小东总说他医院里有熟人,原来是他的相好啊。我操,看病都能看出爱情来,我只能说占老师太有造诣了。这一刻我龌龊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很想知道占小东上医院都上哪个科挂号才能和大夫搞在一起,难道……
不过沈凌的这番话还是让我心头一热,忍不住再次伸出手紧紧搂住她,沈凌也极力紧贴着我。我感觉自己这些年来就像一辆从异乡开到异乡的破烂火车,萍水相逢的女人尽管多姿多彩,但是唯有眼前这个才是个最可亲最温暖的女人。现在这样的爱,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儿恐惧,因为在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虽然在肉体上我因为曾经惨遭几个知识女青年的轮奸,处男的体香不再,但是精神上我依然还是那个纯情青涩的小男生陈小北――就彷佛在心的某处有一些陌生的东西在睡梦里轻轻翻了一下身。我一点儿也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为什么会单单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那种默契彷佛是已经彼此等待了千年的许仙和白蛇,今天借尸还魂罢了,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竟然还魂做了别人的妻。我甚至有点怀疑占小东上上辈子是那个该死的老色鬼和尚法海。
我默默凝视着怀里的沈凌,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然后对着她不停地微笑。沈凌一推我,撒娇地问,“陈北,不说他了。你给我讲讲你的初恋吧,她什么样?”
“她啊?”我一边笑着摸着沈凌的头发,一边更加柔情地望着她,心中却又有轻微的嘲笑――要知道这世间任何一种有小JJ的生物都有他的初恋,甜蜜也罢苦涩也好,即使是一只生命短暂的公蚊子,所以当然我陈北也有。可是每当我回忆刘迪,就如同直视太阳,强烈的光线反而让我什么都看不见,有的只是一些乱糟糟的四处飞舞的黑点,这让我有段时间强烈怀疑刘迪当年除了顺走了我的童贞还顺带着拐走了我的记忆――现在沈凌的问题一下子就让我陷入了记忆的黑洞,我只好敷衍着说道,“和你有点儿像,就喜欢往死里折磨我。”
沈凌靠在我怀里温柔地笑了笑,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我,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不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缠绵悱恻的雨点声轻轻敲打着窗子。我轻轻摸着沈凌柔顺的长发,两眼盯着天花板,嘴里轻轻哼着王帅哥的那首曾让无数小姑娘(包括肖苒)心碎的情歌: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带着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像只对我说
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我的心寻找家我的家没有花
我的花却在这山谷等着我
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的怂恿
我们怎知选择相逢
柔和的灯光下,沈凌的睫毛长长,宛如天上的弯弯的月牙儿,让我忍不住低头亲吻它们……
我们俩正热烈地在床上缠绵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占小东的大喊大叫“沈凌,睡了没?给我开下门”。因为一点儿奸夫淫妇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和沈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登时撒了紧紧抱住对方的手,就像两具尸首,赤条条地挺在床上,好半天都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
我想不明白,这半夜三更的外面还下着大雨,占小东不陪小姐,怎么会突然来沈凌这里?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深夜赶来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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