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瑶竟然对我眼里闪烁的正义之光视而不见,不仅没有闭嘴,她还变本加厉,“腾”地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而且居然还敢直视着我又冷酷又正派的小眼睛,“陈北,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我也就没必要帮你遮着盖着了。你要是忘了你那天在我家说过什么了,我就帮你提个醒。”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程瑶提到“那天在她家”我就感到气短了半截,我特别恼恨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操,本来一件挺美好的事儿――
“程瑶,陈北说什么了?”沈凌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程瑶的后背,柔声说道,“程瑶你别难过了,沈姐给你做主,你喝口水,慢慢说。”
我怨恨地看了沈凌一眼,心说,你怎么不拍拍我的后背让我慢慢说呢?
“沈姐你不知道,他,他,那天在我家,他就问我他猛不猛!然后,然后――”程瑶又开始泣不成声了。到了现在,我知道怎么也躲不过去了,索性期盼着程瑶一古脑儿说出那天所有的真相。于是我眼中带着真挚的期待望着程瑶,希望她能接着往下招,往下招,招出实情,招出我的贞洁,可他妈的她墨唧了半天,她竟然不往下说了,“唉,沈姐你让我怎么说啊?!算了,不说了。”
我操,有你这么招供的吗?!果然,程瑶话音未落,沈凌立刻脸色惨白,“啊!”半天她才缓缓吐出一句评语给我,“陈北,你太不要脸了!”
“程瑶,你这不是造谣吗?!”我气的浑身发抖,心想虽然在沈凌心目中我不是个处男,可是至少不是这么淫荡吧?为了我日后在沈凌心目中的名节我绝对不能再让程瑶胡说八道下去了,我大声质问道,“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陈北,你还想让程瑶怎么说清楚?”没等程瑶开口,沈凌已经脸色苍白地开始指责我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下流无耻呢?!”
“我什么都没干过!”事到如今我觉得为了以后我的脸面,此刻我必须不要脸地把那天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了,我把脸转向程瑶,“我那天根本就没进去过!你很清楚,你让我下楼去买套儿,但是我没买就走了!”
听到我这话,程瑶呆了一呆,然后“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我特别不理解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我又没说我进去过,有什么值得哭的?我的话难道不是正好证明了她的贞洁吗?
我只好转过脸去求助地去看沈凌,但是她的脸色此刻极度难看,罩着一层叫做杀气的东西,她一字一顿地问我,“陈北,你觉得你这样说有什么意义吗?你这样说你就清白了?”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和她,和她――”我小心翼翼地措着词儿,生怕用了什么过分的词儿更加激怒沈凌。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深深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急得脑门上一条条青筋暴跳也没整出个合适的说法来――我和程瑶那天的行为,司马迁管叫它繁衍,达尔文管它叫交配,曹雪芹管它叫云雨,小姐们管它叫打炮,占老板管它叫陪客户,而我就是一小农,没什么文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管它叫操逼。我又使劲往艺术上整,我知道在艺术上这叫交融;接着又往后现代上整,后现代管这叫插入。可是这些个词儿,哪个我也没胆儿此刻往外整啊!虽然我可以接着解释说“没进去成”――连克林顿都说了“口交不算性交”,何况我这连口交都算不上,只不过就是在门口溜达了一圈,我他妈的比妇科大夫都清白啊――但是话到嘴边我突然想到“进去”这么形象的词儿说出来可能会更激怒沈凌,于是我只好略过那个词儿不说,“这是有区别的!”
“陈北,你说有什么区别?!”沈凌大声地质问我,我特别惊诧她作为一个围观群众为什么此刻脸上的悲愤竟然比程瑶还要浓烈。如果旁边没有个程瑶,我很想也大声质问她现在到底在讨论我进去谁的问题。
一旁的程瑶也在大声哭泣的间隙不忘对我进行批判,“陈北,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此刻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把这件事说清楚,直急得脑门子上青筋乱跳。我真没想到,自称对我一见钟情的程瑶会这么下套儿坑我。我陈北还活个什么劲儿啊?!人家都把套儿套JB上,我他妈的套自己脑袋上了!
望着哭的那么悲情的程瑶和气的浑身哆嗦的沈凌,我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只感到自己的双拳握的生疼,一团怒火正在体内游走,我怎么压也压不住,终于一下子蹿到我的嗓子眼,我终于把那句在心中压抑了很久的话吐字清晰地对着这两个死活都不承认在男女性爱这个问题上,进去和没进去是有本质区别的女人喊了出来,“程瑶,你既然认为我那天是侮辱了你的名节,那咱们把剩下的那一半没做完的做完,这样我当回流氓也不算太冤枉!”
听到这话,程瑶呆了一下,然后“哇”一声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话,“你做梦吧!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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