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平安夜,和几个朋友去唱K。朋友喊了他的朋友,不认识。陌生人在场,没有陌生人在场,我体觉到了差别。
当我从洗水间出来,打到包厢的门,轻轻地关上时,心里是想着要尽量不引起注意、要自然平静。这里面的潜意识是:将这一刹那看得过于特殊,将无物的自己看得过于有物。无我,变为表现无我,变为有我。无为,变为表现无为,变为有为。这个倘大的屋子,灯光明亮地覆照着我。在敞开的门的对面,一定有眼睛在审叛着我。在开门的这刹那的自恋,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虚伪是实在的病。关门回座之后,对此故作未曾发生,且不去证实那只眼睛的存在不存在,是进入膏肓的病。
简单而言,进门之前自恋的期待,进门之时表示未有期待的虚伪,进门之后无视之前所为所想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