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


在广场的座椅上/我觉得什么姿势都不对/黑得要熔化的夜晚
并不像历史那条河/我开始思念着你/后来思念着灭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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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四季如四季的森林。那里的居民很多,大多数是叫不上名字的树呀花呀草呀,还有一些松鼠一些百灵鸟一些大象和一些叫不名字的昆虫呀飞禽呀野兽呀。据说从来没有人到过那里,但是流传的故事却很多。有一个春天的故事是这样的。说一个烟雾缭绕的早晨,松鼠还在睡着懒觉,让百灵鸟拿根羽毛挠醒了,迷迷糊糊地加入了早唱的行列。据说歌词的内容主要是“春天来了,你还不歌唱……”。故事非常幼稚天真,是十年前一个高中生讲的。那时候的人发育得慢成熟得晚。

现在有一个失业青年开始要讲他的森林故事了。我怀疑他。果然,还没开始他就开始望天发愁了。这是一类见天愁、风吹落泪的人物,我见得多了。几百年前不是有人写了一本红楼梦吗,那里面就这样的人居多。我们的这一位无疑也是水做成的。他要开始讲了,姑且听听吧。


天空银白而亮,似一个巨大帐蓬。雪一片一片地掉,森林、松鼠和百灵都在沉睡。这是冬天,大地的心脏微热地脉动。

松鼠的窝在一棵矮树的一个低低的树杈间,很小,仅仅能容下它蜷曲的一身。松鼠将尾巴紧紧地抱在胸口,胸口微微地起伏。它的呼吸微弱而安详,几乎察觉不出。靠近它头部的窝边杂草上面的雪花,与众不同地显出晶莹透明,看样子是让它的呼吸给融化了一点。百灵的巢则筑在一棵参天大树茂密的树叶下。巢比百灵本身大了几倍以上,看起来很整洁,又难免使人生出寂寞之感。睡在当中的百灵,翅膀从身后伸到胸前,将自己整个环住;小眼睛此刻紧紧地闭着,头垂在右边的翅膀上,羽毛安顺地收拢着,和平时一样一尘不染。它睡得这么安详,奇怪的是感觉起来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随时能让它惊醒过来。

外面仍然下着大雪,无声无息地落在树上,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我看着这个讲故事的人,现在他也看着我。那意思仿佛是故事说完了。这像是一个失业青年的故事,这像是一个故事吗?我愤愤地骂。

现在的人真虚伪,现在的人真虚伪。

posted @ 2007-03-13 19:00 xiaoranzzz 阅读(136) | 评论 (4)编辑 收藏

我不打算承认这样的生活过于无聊。但正如某人所说的“近期无猛料”,对我来说是无料而且近期非常之远。物质生活真就像一些人所说的白开水一样,不仅仅是淡而无味,而且透明纯净一眼就看到底。精神这一张白纸,现在的色彩非常复杂,黑白非常混乱,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像一张后现代的作品。我看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小说,渐渐不知道谁更在谁之上。我听了一些又一些各种风格的音乐,渐渐不知道 谁比谁更高一等。就现在的生活状态,我是不是落后到资产阶级里面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很惊讶自己可以将物质和精神分划得如此分明。这得益于受到的哲学训练,就是为许多学生所厌恶的马克思,为许多先辈奉为取孔子而代之圣哲的马克思先生的思想。哲学将许多简单的东西演绎到复杂,又将复杂归纳到非常简单的份上。我生来好像就着迷上了这份抽象化和概念化。一切都那么泾渭分明,那么井色有序,那么顺理成章。连王朔也说过他曾经的理想是解放全人类,将红旗插到华盛顿,插到莫斯科。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可思议,我相信这句话。中国人在那个年代里全成了虔诚的理想主义者。崇高的对立面就是卑劣,他们之间没有普通。世道非常简单,生命的目的和意义非常明确。我爱这样的人生。但连毛主席也没能实现这样的理想。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残酷地破灭了,留下的混乱延续至今。

49年之后中国得以延续的仅为革命文化一支。自由思想、鸳鸯蝴蝶、黑幕政治、现代武侠,全都落草到港台。到80年代完,中国还处于反思状态,至90年代之后所谓的春风才吹过来一堆乱七八糟、良莠不齐的所谓港台文化的东西。我们这些孩子是可怜的孩子,在饥渴的年代饥不择食,在开始能分辨的年纪失去了分辨的能力。至少我已经分辨不淸了。

我一直是顺从、很顺从的孩子,一直是想明白、很想明白的孩子。

posted @ 2007-03-13 17:31 xiaoranzzz 阅读(132) | 评论 (1)编辑 收藏

和秋香姑娘回眸三笑一样,一路上我看了你三回。二十年来,你青春长驻。闭上眼睛,我也能看见你的温柔笑容。所以这三回我不是要看你的容颜。我想看你是不是还在所有人的头顶上照耀着我,无论我走到了哪里。

看得出我的衬衣闪着蓝色的光,也看得出是你使我在黑暗中闪亮。我还是不能确定,你是照耀着所有人,还是在所有人的头顶上照耀着我。请你抛一个绣球出来,或者,抛一个媚眼。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要求,也不是第一次要求你。是夜风没有尽她的职责,还是我们的距离太遥远?我可以等你的答案多少年呢,月亮姑娘,Yes Or No?

关于夜风妹妹,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刚才在未名树下喝功夫茶的时候,她摇着我的座椅,我有些飘飘然了。在高高的白云层中,你听过流行歌曲吗?你那里比未名树下空旷得多。你知道音乐在空旷的地方变得不那么讨厌,你也知道现在是晚上。我不是为飘飘然找借口。真的,一般我不把手臂敞得这么开。

回到家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打开一扇窗户。我有些想看见你,又有些不想看见你。我不知道哪一样对自己好些。我想你也不知道。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无解。有些人在这个时候选择失眠,我知道麻醉自己的时候到了。麻醉药发明有一些年代了,一直没能攻破意识领域,所以我打开电脑登陆了“魔兽世界”。

我杀了一些人,因为他们扔我炸药,当时我正在骑马。我有些冲动了,不过也不要紧,他们60分钟后还会复活的。我还受了一些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喝了一瓶生命药水,还给自己打上了绑带。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捡到了一块蓝色水晶,本来想给你做一双耳坠的。后来我把它扔到了大海里面。你现在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有时候,我就是想让你伤心。

我登出了游戏,看见窗外还是你的蓝色月光,和我两个钟头前看见的一样。这么多年来,你的头发偶有长短,你的笑容总是这么温柔。你什么时候才会变一变颜色?我感觉自己很无力。对于那个扔在大海里的蓝色水晶,也许你一点也不会伤心。

我要去睡觉了,未知的问题使人疲倦。过了这一晚,我的年纪又长了一天;你也一样。我知道你应该在最美丽的年华出嫁,也知道你应该嫁给在最美丽年华的少年。我应该现在就造一只航天飞船,我知道造出来了它会胜过至尊宝那朵七色云彩。但是不知道还要多少年,你知道我刚开始学习普通物理学。我想《婚烟法》应该改革了,至少要规定人们不能在60岁前结婚。天下人都不会原谅我,但为了我们的幸福,不能牺牲了天下所有人吗?

posted @ 2007-03-04 06:30 xiaoranzzz 阅读(188) | 评论 (17)编辑 收藏

我醒在一片鞭炮声中,意识到今日不同寻常。许多日子曾经重要过,比如星期六、儿童节、自己和别人的生日、情人节甚至圣诞节,现在渐渐如漏网之水了。

思想者看出了谁也不能踏过同一条河流;日子本来也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周而复始,每天都在告别,永远都不会再会,就这样一直、一直这样地在时间轴上渐行渐远。所谓哀莫过于心死,也可以这样说,倦莫过于心疲。人到底是唯心的动物,人心到底是易疲惫之物。人心很疲惫,于是为自己设了一个年关。我很疲惫,因此这个年关我很喜欢。

陈源有一篇“闲话”,写在除夕之时,大意是计划打住旧年所有不体面的争吵,在新的一年做些别的事。像陈源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辞旧迎新,也是人之常情。但还是佩服鲁迅。鲁迅针对陈源也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说他想不出人可以在一日之间改变得如何不同。

鲁迅过于较真了,我必须糊涂。关就是关,旧就是旧,新就是新。

恰如生命的曲线莫过于正弦了。为所有追逐无穷的曲线哀,也为所有无波浪的曲线哀。但正弦是过于单调了,所以又为生活哀。

posted @ 2007-02-17 16:39 xiaoranzzz 阅读(90) | 评论 (4)编辑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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