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


在广场的座椅上/我觉得什么姿势都不对/黑得要熔化的夜晚
并不像历史那条河/我开始思念着你/后来思念着灭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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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里的一个段子,”美髯公灞桥挑袍“。

听郭德纲唱的,很有力度,很有感染力。说起来难以相信,听这个段子时,感动非常,几乎流泪了。

这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我个人的泪腺发达,一是郭德纲唱得好,一是美髯公的英难。

词是古曲白话,韵味还在,不像现代文实在水份太多。我看英文也差不多,像什么“Baby one more time"、"We are the world"、”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隔着一层粗粗地看还好,译成中文就很不堪。

古老中国让人着迷,我已经隔得太远,离开得太久。看来到时候清理硬盘里那些流行、伪摇滚和真摇滚的东西了。

对于音乐,我是站在外行的最外边,借着歌词和它进行最浅薄的交流。作曲家依据着什么编排他的音符,永远像一个迷一样;产生出来的音符序列,因而像在重述一场模糊不清的梦。我至多听得出某种情绪。奇妙之处在于,情绪从外而来,却仿佛由内滋生。假如它没有文字,那就说不上交流,更像一种勾引;很难从中得到什么,因为没有什么新东西,旧情绪被挑起、旧记忆被触动,如此而已。作为一个渲泄情绪的窗口,看起来倒是不错,却又很无谓。情绪至于要渲泄,是心口太窄的缘故。

posted @ 2007-01-15 12:56 xiaoranzzz 阅读(326) | 评论 (10)编辑 收藏

26日晚,他在电脑桌前感到一阵摇晃。这种情况并不稀奇,因为住屋就在大路边,而且老旧了。每有大卡车小卡车从旁经过,它就要摇晃。但是现在并不如此。夜很平静,公路也很平静。

他就怀疑起来,想到了地震。这是一个名词,也是一个动词。作为名词,它并不陌生;作为动词,它却也并不熟悉。

在有限的岁月里,他并非没有经过这种摇晃。例如在念初一的时候,例如在念高二的时候。将这些摇晃称为地震,是对那些在灾难中失去的生命的不尊重。假如真有一次真正的地震发生在他身边,这位慢条斯里的先生,将无可幸免。

现在他正往杯子里倒水。倒好,平放在书桌上。看见杯子里水面的晃动,证实他的判断无误,他才安心下来,继续看Gnu.org上关于自由的文章。有什么方法比离群索居更容易达到个人自由呢?他想。

他并没有错,错在他开了一扇窗。开了一扇窗之后,阳光要不要进来,就并不是他的自由了。不单如此,他还开了一台电脑。

很快他就认识到这一点。因为gnu.org开始不能正常访问了,接着发现fsf.org,gtk.org,programing.linux.com,fedoraforum.org,甚至microsoft.com都不能正常访问了。某些网站基于某种自然原因不能访问,例如wikipedia.org或者bbc.com,这是正常现象。但是现在这种现象并不正常。他疑心自己的网络出现了问题,摆弄了一会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这使他很郁闷,第二天咨询了电信服务中心,才被告知:这次在台湾地区附近海域的地震,破坏了海底的对外通信光缆。

事实证明,这次地震不仅是使他摇晃而已,连带夺出了他的部分自由。这个笨蛋,痴想着自由,却不能关上所有的窗户。

posted @ 2006-12-28 17:13 xiaoranzzz 阅读(496) | 评论 (6)编辑 收藏

不要看黄旧的相册
不要看少年的信
尤其不要看
留言簿的历史

你必须看一遍
再看一遍
刻舟求剑的寓言
posted @ 2006-12-28 16:36 xiaoranzzz 阅读(112) | 评论 (1)编辑 收藏

从许多人里面,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这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平凡,只是在我眼里,他平凡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现在坐着一只黄包车,正在回家的路上。入冬之后,几乎没有什么黄昏。或者这么说,入冬之后,几乎没有什么中午和下午;阳光懒懒地例行了早晨的公事,很快就衰竭了。现在只是下午五点半钟,夜色已经裹住了整个城市。

”冬天在外面冷得很黑暗“,他想,一方面就同情起在他前面沉默蹬车的黄包车夫。这些黄包车夫总是强壮得惊人,他眼前的这一位,现在就只穿着一件短袖,上面再披一件橙色的的黄包车服。

只有雨水专心修葺的路面颠跛不平,黄包车也就像舞池里的男女那么拼命地扭动摇摆。他不得不用力捉紧车身的铁杆。虽然失去了优雅,看得前面的车夫过度用力之下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腰身,他又想到“我们是为了生活才这么摇摆”,向外面的夜色丢出一些不屑,神情变得骄傲,仿佛又优雅得很。

“师傅,你是哪里人?”,路面略为安定的时候,他试图和车夫交谈。

“湖南人。“

看起来他并未被车夫所讨厌,可能是他并不太重的关系。这一点鼓励了他,随后他就问到许多并于生意淡旺、油价升降的事情。车夫表现出不小的兴趣和相关的愤慨之类,但他渐渐只是应付性地说话。他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失去了兴趣,他走进了另外的思绪里面。

他的思绪说起来荒唐,但也不妨说说。他意识到和车夫的交谈并不公平,这一方面是说交谈应该在两个平等的人之间进行,一方面是说他和车夫并不平等。他觉得相比之下自己似乎在更高的一个层次上,却找不出之所以如此的理由。他并没有如何如何努力而得到一个乘客的地位,车夫也没有经过怎么样的不幸而成为一个车夫。他又荒唐地想到,这个世界真是混乱,尤其是在那个该死的孟子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之后。

这些思绪转瞬即逝,因为穿越夜色的黄包车到达了他的家门前。他下了车,依然像一个太子一样走回自己的宫殿。

posted @ 2006-12-18 18:24 xiaoranzzz 阅读(159) | 评论 (5)编辑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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