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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心理活动、情绪,是可以直接梦见的。
梦仿佛是自己写日记一样。记叙“我很高兴”,而不必是“我忽然变轻了,仿佛像小孩子一样蹦跳着”。
我来到一个像银行的服务窗口一样的橱窗。这一面是我,那一面是一个女子。从窗口我将一件东西扔给她。——交模型制作的作业。躺在窗口下面看起来是一只微型马达(电机)和几根连在一起的电线。她将马达开动,(我没有看到电池)又由电线上的开关,调试着(速度?)。我看到她的满意。她的视线移到电线的末端。似乎发现什么。(一个商标?)抬头看了看我。我说:“Is that no allowed?”又说:“I''m sorry,Can you give it back to me?I''ll make a new one.I''m sorry.”她点头。我心里想:“糟糕,我去哪里再找这样的一件马达
铁轨“吭吭吭吭”地敲我的太阳穴,使我难以入睡,难以看书,难以想事情,难以不想事情。只有间断的很短的一会儿,思绪持续地清晰。这时,她就是那片黑沉沉的脑海。越靠近湖南,越靠近长沙,越靠近湖大,我愈感觉:这是一片被她施咒的土地。当我踏进无论哪一个角落,都将迎面遭遇她巨大的形象。我痛苦地辗转。她开始的好,她末尾的不好;她开始的开始的好,她开始的末尾的不好;她末尾的开始的好,她末尾的末尾的不好,喜和哀,是一个同向的和一个逆向的车轮。辗过去辗过去。头将要爆裂。
到站下车。凌晨1点。乘着呼啸的风——它挟我的头发打我的脸,坚硬的雨,到达湖大的中心。路灯没有一个亮着。我仿佛冷到了骨头里面。到商业街吃了一碗肉丝宽粉——老板换了,找到一间温暖的网吧躲了进去——网管也换了,愉快地看起电影。7点钟,到了17舍将阿装从床上拉下,休息一翻,下午将所有手续办完。预定第二天回家。晚上到系里面和老师、辅导员打升级,从9打起,第一局赢,第二局输。回研究生宿舍睡觉。第二天中午起床。看完《新警察故事》,吃饭,洗头,买坐车的零食,出发。
之前妄想的女法师末曾显示她的存在。
思维是纯粹的,感觉和现实将它裁碎。
下面的判断全部在适当的位置上放上“仿佛”这个副词。
一切都是模糊的。也许代之“模糊”,“抽象”是更恰当的词。梦里的各个形象并不是对现实表象的摹仿。我并不是通过这个人的外表、这件东西的形状而确定认识他是我的弟弟、它是一副扑克。在梦的摄影机镜头转向一件东西之前,它是模糊不清的,抽象的,仅仅是概念的存在。而镜头转向这个物体之后,假使他的衣服不与我的梦发生关系,他的衣服将不存在,但他并不是裸体。一切东西都是如此。
概念地存在。
形象在需要时被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