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

梦连续袭来。
其一：
爸在客厅，在座还有两人，其中一个是“老三”，另一个模糊不清。
我问：赢钱了吗？
爸说：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
忽然有扑克在手，然后打了起来。仿佛只是象征性的动作，没有过程，也没有结束。
我打开左边卧室的门走了进去，见到晓兵和我表哥。他们周围是一叠叠的钱。晓兵站着，左右边裤袋，由于装满了在我想来肯定是钱的东西，鼓涨得仿佛要裂开来。
其二：
在一间宿舍里，对面坐我一个熟悉然而讲不出名字的人。
我问：有了毕业证，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毕业证和证书的区别在于相差一个汉字）
他说：嗯，就算。。。
（这就是问和答，虽然没有头尾，却也不难会意。）
其三：
这个梦确实地存在，此刻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一丝一迹也想不起来。（它是凭什么而存在的？）
附记：（与梦相关的现实）
1 爸和妈在赌外围六合彩，投入而且热衷。
2 晓兵不赌钱，不爱钱。
3 关于赌，我的意见是：它是娱乐，冒险。一点也没有坏处。甚至我期待它给我的人生带来大起大落。
4 我毕业了，在家呆了半年，因为教务处某老师的出错，迟迟而至的毕业证和学位证，几天前终于发了下来。
5 。。。。。。

    假使我的追忆没有错，它是一个梦着梦的梦。我真是在愚弄自己。因而我发见了：当思想先行，事情将不是真实地发生。以这个源于我将要记梦的思想的梦为例之外，还可以我遭遇的爱情为例。在那之间，我彷徨畏缩地怀疑着：所见的不是爱情——一种另外的事情发生，而被纳入爱情的思想之中。在我将要爱之前，如果存在爱的思想在我脑里，它只能是来自己别人的经历。我要先证实爱的样子然后去爱么？我要先承认爱的样子然后去寻找么？在这些悖论之外，更好的方法是让我给我遭遇的事另起一个名字（没有适当的词之前，它将是晓然动词１晓然名词２），或者照它发生的样子去记忆思量吧（将是今天我看见她很高兴）。
    我将失败：所有涉及意识的思想，我全不承认。
    与梦无关

    梦，指本义而言。
    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在大学的那段时间，很少有梦。而最近，它常在我没有自主知觉时缠绕着我且使我醒过来，甚至使我醒过来之后想被它缠绕。美女们留下她们青春的写真，我将要留下更真的东西。我遭遇它时，眼睛没有灰尘，心没有暗纱。这是写的原因。
    它突兀，割断，似是而非。所以我将不去说明它，而去描述它。这是写的方式。
    梦记录的开始。
    时间是2004年月12月8日。

我的寂寞未曾向你诉说
淡淡流露间它愈流愈远
深处是不见底的我的恐惧
我的血脉渐渐无力

此刻是黄昏、饭后，我在屋子里
面前是白纸、钢笔，你模糊的脸
我的思念是一千只风筝
顺不顺季候风都一样断线或飘零
而寂寞是一支箭
二千五百公里外的北方离弦向南
它轻易取了我的性命

怎么爱才好
我的迷朦双眼不敢去问你
你的眼睛我看到同样的感伤
拿你的长发将右边的眼睛且挡住吧
睥睨这世上时用一道惺忪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