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on 2007-07-09 21:59
醉尚千年 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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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一年多以前草草打电话这样跟我说。带着哭腔。
我轻声询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她便在电话彼端嚎啕大哭起来。声嘶力竭,仿若渴望母亲怀抱的孩童。
我不再出声,只静静地听她痛哭的声音。许久,方才从干哑的嗓子挤出声来:“草草,亲爱的。别哭了好吗?马上,马上就可以回来了的!”
也许话不可以说得太早了。
有时候想想,草草算是飞蛾的命么?明明知道是伤痛,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扑火。就算是刚从一个坑中爬出来,也还是会急不可耐的跳入另一个。
或者草草的本尊是一株菟丝子,仰赖名为爱情的植株做寄主为生。
四年以前,草草高扬着她圆圆的脸盘,眸子里闪着璀璨的光芒。她说:十八岁的时候一定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定要!
草草一定不知道她笃定的眼神是眩目的。这是个值得任何情人好好呵护的宝贝呢!
草草的哭声仿佛还在耳际响起。她用生命中最宝贵的十八岁延续下来的爱情呵,被那蠢钝的家伙用高高在上的脸孔和虚假的信誓旦旦亵渎,弄脏掉。怎么也漂洗不清了。
我放在羽翼下好好呵护的宝贝一样的妹妹,怎么能够这样轻易的被伤害呢?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草草是扑火的傻子。
她拖着被灼伤的翅翼跳下另一段名为爱情的漩涡,义无反顾。
也许我是羡慕草草的呢。有一份追求毕生的事业。爱情,就是草草的事业,她从不吝于承认这点。和一个无法怀抱梦想也许明天就是尽头的人比起来,草草其实要幸福快乐许多。
草草是我的女孩们中最是可爱也最是惹人疼惜的一个,也许就是因为她的义无反顾。
草草,也许,我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