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的符号,粗粗的墨线象征性地勾勒出脑袋和躯干的轮廓。人本就如此简单,黑布包住赤裸的人,这就是全部。
小人儿笨手笨脚的爬上大座钟,惊叹没有罩上玻璃壳的指针如何与空气抗衡。但他知道,每天都有人让中走进正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方位,同样的步骤——使人在校正时钟,还是时钟束缚了人?
终有一天,钟慢了,他仍沿着钟面爬上塔顶,于是错误被克隆,直到废弃的格林尼治天文台坦白时间的真相。
他抓住快要亲吻12点的分针,沿着向前挪动。
分针的头部很尖锐,向清冷的思维,很多人的口才也不及。
顺着分针指尖的方向,两根瘦长的黑柴歪歪扭扭平凑成11,中间奶白色的空地闪着蠢蠢欲动的光。“那是我的梦”他继续爬着,却发现自己快要被时针和分针夹住。挣扎着跳到针尖挂在上面,他要时间回去,“逆时针也许会变成顺时针,一切都可以抹掉......”
“也许”,这个词是被上帝派来欺骗人类的。
总有人希望自己没有过去,他们,需要反方向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