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代才女,她是社交名媛,她的魅力令三个男人颠倒众生,她是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陆小曼,名如其人,出生优越的她从小熏陶的西化教育注定她会是一名不凡的女子,灵性十足、才华横溢、魅力十足的她是男子们心中的天使,纵使她任性、恣意妄为、常常以自我为中心,这般种种男人都认为是小曼的可爱、真性情之处。

她灵性十足,精通英语法语,早在 18 岁就代表学校充当接待外宾的“小外交官”,要不是她当年嫁给王庚放弃翻译工作的话,她或许能成为像章含之似的外交官;受母亲爱好绘画的熏陶,虽没接受绘画高等教育的她,能凭着“恣意妄为”、“闭门造车”画出令刘海粟连声称赞的画作;不爱好刻意写文字、剧本的她,在志摩的“逼迫”下写出的个人唯一一部中篇小说《皇家饭店》被业界评价颇高。小曼的才气聪慧毋庸质疑,但她喜欢社交、喜欢出入娱乐场所、喜欢麻将、喜欢跳舞、喜欢被人注视,这样既具才气又爱社交的名媛,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样的女子理应备受宠爱,拥有完美的爱情和婚姻,可她的个性却让她与完美擦身而过。与王庚的结合是家族利益的需要,纵使王庚英俊潇洒、前途似锦,可她需要的是被人注视、被人宠爱,可这些王庚都没有给予。王庚当然是爱小曼的,只是重事业大过重爱情的他不懂得小曼这样的女子是为爱而生的,她的生命中唯一不能缺少就是爱。与徐志摩的相遇、相恋是小曼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与千万人之中,与千万年之间,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布,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这是志摩和小曼的缘分。小曼说见到志摩的第一面,她能感到他能看透自己的肺腑,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世俗和道德的束缚却为这两颗相爱的心设置重重阻碍,不畏惧人言的小曼毅然冲破重重阻碍,选择离婚——一个当时社会女子的出格行为,她就是这样的恣意妄为,这样的自我。也许就是这样的恣意妄为、任性自我的小曼,她的过于自我的个性后来也导致她与志摩疏远。志摩说什么,她就不听;志摩衣服少的可怜,她浑然不知;志摩为她兼差三分职,她仍然非名牌不用;志摩在欧洲给她写的 200 封信,她竟然全弄丢了。。。。。。。这样的性情让一般男人简直要发疯,可志摩的宽宏包容却在相当程度上使她的变本加厉。

过于的恣意妄为让小曼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代价是她一辈子难以弥补,也是令她悔恨一生的。她永远失去了志摩,那个将爱情视作超乎生死的男子永远不能再纵容小曼的任性了。从那刻起,爱情离她而去,这个为爱而生的天使断了翅膀,再也飞向不到爱的天堂。

余生的小曼开始整理志摩生前诗集,为诗集的出版奔波,只为告诉志摩:她决心要认真做事,她要努力做志摩想要的人。失去志摩的小曼,她的寂寞和无助,是没人能够理解的。小曼说过,这世上能读懂她的只有志摩。幸好小曼的余生有翁瑞午陪伴,这也算是上天对小曼这般非凡女子的眷顾。小曼说,她与翁瑞午的感情是种依赖,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身边有他,反倒觉得她与先生倒更像相濡以沫的夫妻。一个曾经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陪伴小曼 33 年,变卖所有收藏的家产维持小曼的花销,他对小曼的爱是不亚于志摩对小曼的爱的,最为令我动容的是,翁瑞午在临死前还双手抱紧的嘱托友人照顾好小曼,“小曼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

以现代的眼光看来,小曼这般的女子是恋爱的最佳对象,但却不是理想的妻子人选。她没有林徽因般能辅助丈夫的事业;她没有张幼仪般贤惠,将家里的大大小小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只能做个任性自我的名媛,灯红酒绿的上海才是她的归属,她的天堂。

62 岁辞世的她,未能与志摩葬在一起,但我相信这位任性自我的小曼一定是与志摩“死了都要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