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断臂山》,我第一反应出这句话。爱,就像爱自己一样的去爱。

不忍心看《断臂山》,好像自己有种预感似的,我会陷入这部同性恋之爱的电影中。我接触的描写同性恋电影并不多,从陈凯歌小小心心的把这种爱恋记录在《霸王别姬》里,那一年我读中学,还根本没有爱的领悟,但觉得美,一种简单的勇敢的爱情的美扑面而来。后来一部关锦鹏的《蓝宇》让我为之动容,爱,原来可以让肮脏变得纯洁,让庸俗变得崇高。在看《断臂山》之前问了好几个朋友,大家反映不一,有位朋友的回答很有意思:一部风景片吧。我乐了,想想不应该那么沉重,那晚在家里自己独享,当美国西部的景色和两个年轻的牛仔相识一望时,我知道不仅他们两人要相爱了,我也要爱上他们了。

蓝天白云,碧湖荡漾,羊群、草地、荒芜人烟,不谙旧事的牛仔,无处诉说的情怀, Jack Ennis 在没有征兆的一夜,挤进小小的帐篷。那一夜可能是太冷了, Jack 在熄灭的篝火旁被冻醒, Ennis 让他进入帐篷,不情愿的相拥取暖,却是两人爱情火焰的爆发。李安把东方文化的含蓄和西方感情的热烈完美的揉捏在一起,没有人们想象的激情戏,没有色情、没有荒谬、没有责难。在断臂山上牧羊的日子过去后,两人各自回到现实中来, Jack 和青梅竹马的女友结婚了, Ennis 认识了漂亮的女牛仔,几年后都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看上去平淡的日子掩饰不住两人内心的思念。 Ennis 若有若无的一张明信片重新点燃了这堆烈火。镜头中 Jack 不安的在窗口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焦急的等候,接着有辆车停了, Jack 冲下楼去,相拥、然后相吻, 4 年的激情爆发了。去断臂山,去他们的失乐园,每次镜头都会推向高高的雪山和湛蓝的天空,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看了《断臂山》把碟片放回书架时,发现了几年前的《蓝宇》。我又接着看下去,准确地说是看第二遍。以前的记忆模糊,这一次我确定了很多激情的部分。由于保存不当碟片已经划花了,还好我主要补了补前面的内容,最后的结局我记得很清楚:蓝宇出车祸死去了。这和《断臂山》的结局是一样的, Ennis 在最后一次约会后把自己永远留在了相约的途中。像一段普通的爱情一样,这个故事尘封了,只有当事者会唏嘘会感叹会怀念,每个人收起内心的爱恋,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去爱,去做爱,去生老病死,直到最后没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的文字粗俗愚笨,常恨自己不能写出这种爱情的真谛,不能描绘这种爱情的美好。我常说:同性之爱是最纯洁和真挚的,因为你要像爱自己一样的去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