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喝酒了,很久没有喝醉酒了

2006 年就要过去了,可惜今年竟没有一次喝酒的记忆,那种微醉的感觉离我好远。

我这么说并不是我的酒力很好,其实很差劲,一喝就就会脸红。而且作为女生,我还是不喜欢那种喝酒醉醺醺的人,特别是女人不能把自己喝得失态,顶着通红的脸,或是低头装睡或是满嘴疯话,那可真丢人呢。可我还是得承认,偶尔我还是想这么疯上一次,其实我倒从没醉得胡言乱语,失去记忆,只是头是很痛,胃也很难受,会把酒吐出来,会走路有些不稳,会倒头睡觉,但我都知道自己在干嘛。这段时间电视里播出那些酒后开车被交警逮住的司机们,我着实吓了一跳,还有醉成这样的人啊,那我喝酒根本就不叫“醉”了嘛。

大学时光是喝酒最多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七、八个同学,竟扛了两箱啤酒放在旁边,我才大惊小怪呢,觉得真是豪爽,就冲这劲头也要喝!应该是这样第一次就喝醉了吧,晚上回寝室,已经关了大门,翻呗,几个男生替我们搭梯子,我们几个女生勇敢的翻门, 那得意劲,只有在酒后才这么刺激。看来我是没有醉的,不然怎么能从 2 米多高的大铁门上翻来翻去都没事呢。那事之后,有没有被学校发现,受没受到纪律和良心的谴责都已经没有印象了,反正从那以后,我觉得喝酒真的挺有意思。还有一次就是考试前的一天,喝得胃难受了,在寝室里本来自己睡上铺的,硬是和下铺姐妹换了个,因为我倒在她的床上就不起来了,还烦劳她为我盖好被子,没想到第二天考试竟精神抖擞,状态极佳,没复习也考过了。美哉啊。当然毕业前的饭局那是一定要有酒相伴的,不细说,都是学生娃娃的青春年少,故作深成,挺好玩,也挺好笑地。

工作后,很少喝酒了,首先我是坚决不喝工作酒的,和同事聚餐我都是装淑女,“不会喝,真的不回喝,一喝就脸红”,还好这种场合也不会逼你。再次,眼见过一个女同事喝得脸红,一幅干革命的形象,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也叫喝酒?没意思。

但有机会我还是忍不住喝上几盏小酒。啤酒就算了吧,太胀肚,而且我从来就不认为啤酒有好喝和不好喝之分,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味。喝白酒吧,只有五粮液和剑南春不上头,味道清香甘醇,可惜太贵,没机会用这样的酒把自己灌醉。餐桌上有这种酒的时候,我一般会点点头,允许别人为我斟上一杯,我喝酒不闹,所以没人会注意我,慢慢品,这样的酒不会喝醉。

能喝醉的那几次,都是在旅行途中,一次在嘉绒藏区,我在那个小小的村子里恍了一个星期,人们都认识我了,去村头那个小小的喇嘛庙的时候正好遇见十几个年轻人在自发的修一座木桥,累了,在一旁的草地休息。喝着酒,唱着歌,我好奇的过去打个招呼,没想到被他们留下来,一定要我喝一杯酒。好吧,我喝,用接过一瓶盖酒(没有酒杯,都是用瓶盖喝),一仰而尽,接着再来一杯,三杯不过岗,他们放了我。这酒是他们自己酿的,本以为不再话下,后来才发现后劲实足,回小客栈的路上,跌跌撞撞,差点在路上睡着了。

还有一次在甘孜州丹巴,正好巧遇一家藏族婚礼,我们激动地比新娘新郎还来劲,在新娘家吃酒席,跟着送亲队伍,送到新郎家,再吃酒席。和送亲队伍一起进新郎家门口时,每人都要喝一杯酒,我走在最后 , 到门口被拦下来:喝完一杯,刚放下,藏族阿哥马上又举起一杯说什么吉祥如意啊,一定要我喝下,再来,一杯扎西德勒,还要斟酒,我实在顶不住了,同行的伴都鱼贯而入,剩下我一个人孤军奋战,藏族大哥一定要逗我似的,还好,旁边的老人为我解围:进去吧小姑娘,你别喝了。赶紧逃进院子。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惨的,一位上海小伙子,此时已经进入状态了,自己拼命的找酒喝啦。他找的是当地的酥油酒,就上面有一层酥油,带甜味。我是外地女性,不能进入他们的“主会场”没机会喝到这种美酒。不过外面的锅庄跳起来时,一缸咂酒摆在中间,舞我没怎么跳,冲到中心,叼着麦秆,一个劲的吸里面的青稞酒。那一次没醉,走了好几十里的山路,乐得要死,但有醉的感觉,捉摸着下次有藏族婚礼,自己一定要赶上啊。

几年前,在家里还泡着一缸酒,枣子,枸杞什么的,很久没动了,一次想起来了,打开喝起来。居然很好喝,特别甜。把枣子和枸杞的甜味全部泡出来了,正好来了些朋友,就在家吃饭:自己烧卤的猪头肉,喝着泡酒,特别有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这酒也不醉人,酒精好像都被挥发了,留下余香不醉人。

几天前去超市买东西,看到一瓶包装普通的会稽山花雕,很朴实的样子,伸手取了一瓶,回家打开,喝了一小口,有些冷,没有继续喝。现在还摆在桌上,希望一天我酒兴来了,天气好了,心情舒畅,能借此醉酒当歌,和着李白的《将进酒》来一个“唯有饮者留其名”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