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

~That I exist is a perpetual surprise which is life.~
   :: 首页 :: 新随笔 ::  :: 聚合  :: 管理

自由与否(3)

Posted on 2006-11-02 14:54 flybaby 阅读(172) 评论(2)  编辑  收藏 所属分类: 小说小说我荒芜了

这段时间很焦躁,可能是周围都弥漫了这种东西,让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不愿意融入其中也不想被排斥掉。给自己一天的时间去休息吧。故事写的还是有些凌乱的,很多东西没有整理好。。先凑合一下,因为大的构思还没有想好。。汗,太乱了!和我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第二个故事

红舫――两难的爱

这里曾今是一片高地,肆意的绿色植物对这块高地有着绝对占有权.那里有温润的露水在朝阳中晶莹也有狡猾的小兽奔跑狂妄。海澈总是在对她讲述他这里原本的故事,这已不知道是多少遍,仿佛呢喃的细语可以缓和所有的尴尬和窘迫。

她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行走,当时光和旅程的风把干净的白色衬衣渲染成岁月的灰的时候,她海藻一般的长发无力再飘起,那双眼睛已经看不见行进的方向。她开始蹲在地上,深深的把脑袋埋进最深的怀中,自己拥着自己,抽泣。乌黑的头发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零乱的散开在身体的周围。

海澈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恰到好处,仿佛天使。她感觉阳光的中心出现了异样,抬起头,看见了对面的男孩子,微润如玉的微笑和极不相称的沙哑的嗓音仿佛宣告“我叫海澈。”海澈,多么纯净的名字,她在心里复述着念叨着他的名字,就犹如他的眼神他的衬衫他的双手。

 

他总是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

他总是坚毅而清澈的眼神掩盖着所有的真相和内心

他总是一双白皙而干净的双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松脂和刻刀。

他总是远远的站在那里,不多言语,只是任你在何方都有距离的陪伴。

 

“你是落跑的小兽阿。”海澈依旧那般站立在那里,“同我一起来吧。”

连为什么都不会问的她此刻失去了一切的警惕,跟着这样一个消瘦的背影向前走去。她突然间想起一些什么,一道光闪过却什么都没有把握住,是什么阿?

 

海澈清洗着她的头发,修长的双手交错在海藻一般的乌黑中白的煞眼,指腹的肌肤轻轻的滑过没有知觉的发丝,让时光都停在了那一刻。她依旧是木讷的表情,消瘦的弓着身子配合着流水的高度。

海澈用细微的声音在碎念,不知道是给她在讲述还是在让自己回忆。这里曾今是一片高地,肆意的绿色植物占领着这块高地的绝对占有权.那里有温润的露水在朝阳中晶莹也有狡猾的小兽奔跑狂妄

 

海澈

难道你忘记了一切?你是凝炎,我昔日的朋友凝炎阿。是什么让你往日的神采消失殆尽,你这张扬的发丝也开始一丝丝被剥尽生机的光泽。

没有运河的时候,我们在一所学校上学,同一班的凝炎就犹如她的名字一般张扬而热情,有着浓密的头发在奔跑的时候会肆意的飞扬甚至会滑过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的面颊,是那样的炽热。凝炎,系着红色的丝带在她的手腕,白色的制服也掩盖不了她那红色渗透的力量,这是凝炎阿,有我身上永远不可企及夏日阳光,有着我永远不可能有的飞扬微笑。

她爱在朝阳升起的时候去学校后面的山上安静的看着一本书,红色的封面却不清楚内里的色彩。我的家就在山的中央,每日上学,路过必经的小巷,凝炎的红丝带夹杂在眩目的绿色和晶莹的露水中是那样的耀眼。她少有的安宁属于这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有一日的早晨,凝炎看见灌木丛后的我,我想是那白色的衬衫出卖了我的色彩,她阳光一般的笑容没有片刻的犹豫浮了上来。

“海澈,原来你也知道这里。”

我怎能不知道这里,从幼年的孩子起,我喜爱这里的每一片纯粹的自然。

“我每天都来这里,真的很难得去清净。”

我只是会用我的笑容来缓解我一时的语塞,许久,她诧异的问:“难道不是去上课吗?”

我点头,促狭的离去,那一刻我定是狼狈不堪定是落荒而逃。

 

之后的许多天,我偶尔会看见她,时而又不会。我们有时一同去上学,有时我一个人在一个熟络的招呼之后平静的离开伴随着愉快的脚步。

 

凝炎会说:“你知道吗?海澈,你真的很衬白色,我喜欢看你白色的样子。”

凝炎会说:“最近晓薇有喜欢的男生了呢。”我不知道晓薇是谁,凝炎会解释那是她的好友。

凝炎会说:“海澈,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遇见了一只受伤的松鼠,我给它起个名字叫米拉。”

凝炎会说:“最近开始搜集附近松树上的松脂了,我要回家做自己的琥珀,把我的微笑保留到地球的终结。”

  

一个女孩子对我说:“可以喜欢你吗?”

我没有片刻的犹豫对她说对不起。

她的失落写在脸上,也刻在落跑时刻的背影中。但是我必须遵从我的内心和我的感情,刻板的白色本应属于我的色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炎,我会每天走那条最远的路上学与下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炎,我会每日选择白色的衬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炎,我开始在下课间望着窗外出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炎,我开始更加细致的去读动物的书籍,告诉她我们这里没有松鼠只有小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炎,我剥下来的松脂已经有一小盒,但是不知道怎么去处理。

 

突然的一日,凝炎消失了,就仿佛空气里没有这样一个人。我去问每一个人,你认识一个手腕系着红丝带的女孩叫凝炎吗?她有着海藻一般的长发,她有着明媚的笑容和天真的神情。他们对我说,你在做梦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我们班上56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我望着凝炎曾今坐过的地方,那里只有晓薇。

晓薇看见我朝她走过去,一直在浅浅的笑着。

“你还记得凝炎吗?”我问她。

晓薇在一瞬间凝固了表情。“她从未出现过阿!海澈,你怎么了?”

我知道,她在撒谎,她在撒谎。

但是那天起对我而言,天空就是阴霾,一直阴霾。

 

晓薇说,我们这里从来没有高地,只有一条河。每日的白天河中溢满了水,你家的红舫可以随意的游动在水面,从一端到另一端。夜里,河中的水自然的干涸,你和你的家人便会在一个地点安静的休息。

 

仿佛一切没有存在过,没有高地,没有绿野,没有惊动的小兽也没有微香的松脂。那里有大片的鹅卵石,天空是通体的湛蓝,星星就犹如那晨露一般透露着闪亮。我是不是疯了。放课后,我发狂一般的冲回家,那原本山的中央没有房屋,只有一座红舫。

  两端是山野的神采,周身的色泽就犹如凝炎的丝带。上面立着的定然是我的家。凝炎,或许红舫的红色是你唯一让我追踪的回忆。我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甚至那一盒松脂还能嗅出昨天新鲜的味道。我对自己说,一切只是梦魇,一觉过后什么都会恢复原状。

但是这个梦持续的时间真的很长,长到我已经开始忘记记忆里有一个女孩子叫做凝炎,有着海藻一般的长发和鲜红的丝带,有着阳光般的笑脸,和所有的人一样我开始安静的上学和下学,每一日过的安静而有弹性,时光流逝,那盒松脂的外盒已经尘封了一层灰蒙蒙的东西,我几乎已经忘记去清扫。

 

凝炎

当流水从我的头顶顺流而下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仿佛记得,他是海澈,这个我多么熟悉的名字。当他的手指开始轻轻揉弄我的发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一刻我曾今何时也盼望过。

我对他说:“我的头发很多的。”

他的手依旧在忙碌着,“你真的很像我昔日的一个朋友,她也有这样多的头发,总是不安分的飘来飘去,弄得自己和别人都很乱。”

“她叫什么名字呢?”

“凝炎。所有的人都说她不曾存在过,我一度怀疑,现在我也认为,她或许只是一段梦而已。”

“你也开始不相信了,是吗?”

“她从来没有存在过阿,就像这里,我一直都住在红舫,这里没有高地。”

 

我回来了,因为遇见你,我想起来了一切,海澈。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一开始是不记得后来是不可以承认。

红舫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妻子晓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应该是那样的爱你,你们是多么的幸福。我是本不存在的影子,怎么可能破坏这失去了我以后改变的一切。

 

那个时候,我是那样的忘乎所以的开心着,因为我知道我每天清晨在高地的绿野之中会遇见白色衬衫的你。我带着那本红色封面的植物大全,在我熟悉的地方寻找每一个熟悉生物的名字。然后自然或则不自然的遇见你,看见你温和或许不动声色的表情,陪你走在上学的路上,任你听我絮絮叨叨的念着那些生活中的琐碎的东西。我任性的享受着一切你所给与的默默的关怀,我都懂。

 

晓薇告诉我说,她喜欢一个白色衬衫的男孩子。我想那定然是你,我们之间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我清楚她爱你。

她细数着你的一切的微小的信息,告诉我你家在高地的中央,那里有许多淘气的獾还有郁郁葱葱的灌木。

她说,海澈总是穿白色衬衫。

她说,海澈很知道很多动物的名字。

她说,海澈每天放学会去搜集松脂,放在一个精致的铁盒子里。

 

很久很久以前,晓薇和我之间有一个问题,如果她和我同时爱一个男孩子,我会怎么选择?友情和爱情在天平中摆出什么样的位置?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友情重过爱情,我会离开。这是我的咒语,无法抗拒。这是我的选择,晓薇是一个不可以去接受太多打击的孩子,她脆弱而且敏感,让我替她承担一切的可能。

我一直以为这个时间段可以被拉的很长,当我知道晓薇对你说喜欢,被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一切会很快来临。

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我依旧是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但是我忘记了为什么。我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从那个时刻开始,我喜欢白色的衬衫,我买来许多,一件件的批在身上,继续我的生活学习,然后慢慢的长大,不明就里。但是有些东西就像习惯,如论如何的不符合常理,就是无法洗褪,他们叫我白色的凝炎。我的手腕有一条格外白的肤色,就像白色的丝带在那里,曾今那里有些什么呢?

在那里我遇见一个男孩,他穿着格子的衬衫,他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沉静的表情。当他靠近的时候,我闻到了松脂的香味。他对我说,可以吗?我微笑了。多么熟悉的味道,松脂,绿野或许还有什么。分明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我忘记了那核心的部分,想起来就是一种发涩的酸却找不出来症状的根源。

我以为我很幸福,但是当那种奇怪的感觉在召唤的时候,我逃离了。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道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当我所有的白色衬衫变成灰色,当我的所有的精神开始崩溃的时候,我觉得我会倒下了,竟然遇见了海澈。如果海澈,你从未出现,就让我在绝望中走回去,那样就安份了。

 

 

凝炎换上了海澈的白色衬衫。海澈依旧是那样的风格,一如多年之前。他的房间的角落,有一个精致的铁盒附满了尘埃,凝炎走过去,轻轻的拭去,打开,一股陈旧的松香扑面而来,每一颗都塑成了一种形状,就等着特定的机缘串联起来。

海澈靠在门口,安静的看着她摆弄着一切。他那怜悯的眼神,让她心碎。

夜里来了,凝炎独自站在红舫的一头,只剩下鹅卵石的的高地,一切都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样子,在这里于她仿佛只是过客。水流默无生息的来了,红舫开始慢慢的漂浮在蔓延的水上,鹅卵石一点点被覆盖,波光粼粼中隐约可见。

“都是梦吧。。。”凝炎自言自语,风吹来,不自觉地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点。

“真的很像,真的有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吗?”海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他缓慢犹豫的试图去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接触到,只是那样的环着,中间隔着微凉的空气,还未来的及容凝炎转身而逃。凝炎就这般站着,任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起。温暖一点点涌上凝炎的身体,她知道不可以,她只是这样的立着,空白。

“你知道吗,这里晚上是从来没有水流的,今天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海澈轻声的说。

“恩。”

天空只剩下星光,四围只有虫鸣和水流的淙淙,还有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岸边,晓薇看着红舫,就犹如凝炎昔日的腕上的红丝带。

 

第二天清晨,海澈看见那盒松脂已经被串了起来,是腕间的缀饰,间杂在红色的丝带中。每一颗上都被轻巧的刻着炎。他开始大声痛哭,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而且这一次的离开是永远。他没有问这段时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过得好不好,他只是很希望也很害怕,她想起来一切,如果她想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没有红舫没有鹅卵石没有流水,他还会适应这样的生活吗?打开那个盒子,里面系着一根红丝带,上面缀着她自己的琥珀,刻着“薇”。她留言说:“现在大家都叫我白色的凝炎,那红色的丝带和琥珀应该是晓薇的梦想吧。”他开始放声的哭,晓薇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那是温柔而且坚定的支持。

 

 

晓薇

凝炎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会一同吃一个饭盒的东西,我们会彼此上课偷偷传递着小纸条,我们会细细的讨论男生们的事情,也会大声而且张扬的从操场中间跑过,那声音似乎已经冲上了天空。我们都打算做出自己的琥珀,刻上对方的名字,然后永远的留在身边。

我和凝炎,都是学生的制服,我们坐在秋千上,我看见凝炎飞扬的长发和笑声,我也看见不远处海澈的白色的安静。一直以来都以为海澈总在我的左右观望着我,直到他对我说对不起。原来是凝炎阿,那一刻我才恍然。

 

许久以前,一个精灵到来,她是一个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童真的微笑缓缓走来,她有蓝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耳垂上缀着水滴的举手投足间都是自由的风在迎面而来“我是凝烟,来自自由的国度暮远。我的国度遇到了危险,我需要搜集爱,用各种颜色的爱来拯救我的家园,你们,可爱的女孩们,你们愿意帮助我吗?”

凝炎总是那样的热情,她说:“可爱的姐姐,你的美丽中带着忧郁,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会尽力而为。”

凝烟对我们问下问题,如果我们同时爱一个男孩子,我们会怎么选择?友情和爱情在天平中摆出什么样的位置?

凝炎毫不犹豫的抢答,毫不犹豫的担下来所有的可能。如果那在前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凡事会三思而行的我,或许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凝烟对我说,每个人可以选择一种权力。我选择凝炎的离开,凝炎选择遗忘,而海澈选择了等待。原来那留恋的印记是红色的丝带,凝炎把记忆留在了那里变成了红舫,自己选择了遗忘,而那红舫成为了海澈永远等待的支柱,他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在幻境中忘却了你。其实凝炎,你知道吗,我也很爱你的阿。

当一切改变的时候,我不是不记得,是不忍,海澈你知道吗?我是爱你的,从很久以前。那一天,当你站在灌木后面看见凝炎的时候,我就在你不远的背後,她没有抬头,你停留了几秒匆匆但是不发出声响的离去,我就在那里,我就看见了白色的你 ……

 

 

一切都只是一个梦阿,晓薇醒来的时候,看见外面没有红舫,只有高地,有朝阳的升起还有梦幻一般的松脂的味道。

凝炎突然冲过来对我说,“快点过来,晓薇,我找到新的松脂了。”

她手腕上带的正是红舫的挂坠阿。

海澈站在那里,略微羞涩。手里拿着他的盒子问凝炎“这些够吗?”

凝炎大声的说:“当然啦!海澈真的谢谢你,你和晓薇都一起来看我做的琥珀吧!”

突然,海澈走过来,仿佛我不曾存在这里,他拉起凝炎的手说,“不要离开我了。”

阳光就这样的洒下来,我被刺眼的光线弄得眼睛好痛,泪水开始留下来了。

 

 

“我已经收集到了你两难的爱” 凝烟微笑着,对晓薇说。“当初的许诺你自己放弃了呢,善良的孩子。两边都是爱阿。谢谢你,可爱的女孩子,你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晓薇看着背影,想起很久以前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童真的微笑缓缓走来,她有蓝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耳垂上缀着水滴的举手投足间都是自由的风在迎面而来“我是凝烟,来自自由的国度暮远。”

 

Feedback

# re: 自由与否(3)  回复  更多评论   

2006-11-03 14:37 by xeon2
高手下笔就是高手

# re: 自由与否(3)  回复  更多评论   

2006-11-04 00:31 by ju
呵呵,校友的文字很好,一段一段看都比较精致,
最近我的心情也非常浮躁.甚至看了这样要静心的文章还是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