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关小耳
去了蒙古,认识了关小耳,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唯一拜托他帮我投递一张明信片。自己在高速公路上写给自己的。他在我左前方开车,京呼高速路上一路飞车。
看到关小耳的头一次,是下绿皮破火车,到了卓资。他开的是别克,白色。小小的,有很疲惫的眼睛。但是北方的早上,天气很冷,一下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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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根本无法抵御那里的冷天。看到关小耳的微笑,心里一下子特塌实。他的声音,和普通话都让我舒服。靠在车后面的时候,完全松弛下来了。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三伯母和三伯父在后面,开始和关小耳说话,我沉默。
我想,关小耳的微笑,完全消逝了陌生地方的突兀。
去老房子吃饭,一路上关小耳的车一直跟着的。吃完饭我先出来了,里面的人继续喝酒仿佛喝水一样爽快,不喜欢看人喝酒,眼睛不看见自然不用操心。出来拍那些小花,园子里的花开的正好。关小耳坐在花圃边上问我,拍了什么好看的,我看看。我把电话递给他,坐过去把里面的东西讲给他,很少如此,图片很少让别人看到,那天很大的太阳,不容易拒绝人的天气。给关小耳讲故宫的那个摸喜,关小耳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坦然和开心。蒙古的天很干净,是这里远远没有的,人的感情也轻易的靠近,而我却恍惚了,从来都觉得凡事艰难,若非十分值得,愿意全心付出而坦白,不然绝对不靠近。我们交换笑容,秋天的蒙古,高速路上的美好的白云,关小耳,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对于我,那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美好。
坐车差不多都坐关小耳的,阳光下。他们说话,我就安静的待着,很多时候的寡言,别人永远都无法知道你的想法,而自己独享所有美妙。
吃饭的时候,三伯父和三伯母很喜欢关小耳,一直要求他坐在我们桌上。他是蒙古的,知道桌子上所有好吃的东西。菜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这个很好吃的,吃点啊。那里的肉多的我简直一年都不会想吃肉了,每次都吃很少,关小耳就说,吃太少了,再吃点。他们喝酒,不知道什么酒的时候,里面有奖钱的。关小耳打开里面,把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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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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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币都给我纪念,关小耳把我当小孩对待了,而我也乐意如此,坦然接受。吃饭途中去接电话,陈皮在北京了,前几天我也在北京待了几天,在菜百附近一个很难得的安静宾馆里面,细数岁月。我们短信了下,后来他去北京的时候,我火车已经到了内蒙,错过了。我出来接电话,饭吃了一半,关小耳看我不见了,就出来找我,我看他的张望,就伸手指指电话。很快挂了陈皮的电话。关小耳进去后问我,男朋友?我笑了,不是。呵呵。
关小耳,如果你和他们一起再去北京的时候,看到我已经走了。你还会找我吗?我想不会了,不过你一定会像我看不到你一样着急想念一下。
车在呼和浩特的大石寺里面,我坐在山楂树下,抬头问你,关小耳,我能吃山楂吗?你说,不能,是庙里的。你笑了,我很想说,如果我很想要,你会不会偷偷去摘一个,记得以前和星期五去小岛,我让那个笨蛋帮我摘个橘子,他都害怕了。不想失望,就直接起来出去了。我也无法告诉庙里的大神,他们知道我喜欢你吗?呵呵。出来的时候,你走在前面,告诉我,把灰拍一下,呵呵,我一直都丢三落四,忘记自己刚从石阶上起来了,你乐了。走在前面说,走吧。关小耳,我就出来了,走在后面。其他人还在选纪念品,你小声说,都没有用的,然后笑了。
关小耳的车上总有很多矿泉水,老说,出来很干燥,喝水。言语简单,温暖。
关小耳的车一直在京呼高速上跑,我一路老喝水,想嘘嘘。呵呵。关小耳听到鼻炎的老状况,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然后掉头说,冷吗?那会的阳光刚刚起来,我看到你脸上的小包,个个生动。我就坐在后面,一路开着,我大部分时候看外面的天和草,会看看你。就这样坐着,希望车不要停下来的开。走过了服务区,关小耳在大姐夫的传达下,知道我要嘘嘘就笑了,没有和前面的车一起,直接开快车去下一个服务区。吃完蒙餐,大家继续喝酒,我在喝了两小杯茅台后下桌子走了,酒是硬要喝的,大姐夫说,是好酒不会上头,你就礼节的喝点儿。谁知道礼节了一杯还有下一杯。直接出来,关小耳坐在外面,里面太吵了,他开车不能喝酒。我出来要走了,关小耳问我,不吃了,我说是的,他挽留,我乐了。上楼去看电视,一个人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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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多,她们回来了,打完麻将,唱歌什么的。
关小耳,你不知道,我就走了。要走的晚上,看到房间外面有个背影特别像你,就一下子很欢喜,可是看清楚了,不是你。呵呵。
关小耳,我在高速路上写的明信片,你一定要帮我发掉。这样看到它,我就不会忘记你,起码不会轻易忘记掉。上面写的字很少用汉语,大多英文,因为我只是想留个纪念,把美好的心情记录下来。
关小耳,你给的花花绿绿的纸币,我会放进皮夹纪念。
关小耳,要上火车的时候,我难过的想哭泣。因为我知道万一离开,就是永远都不会见面。而我确实还是个小孩,会轻易交付微笑,虽然一再回避,可是你的大气和朴实。我没有要电话号码,没有太多的话。笑了很多,差不多是一年的笑容都在内蒙的秋天留下了。
关小耳,很高兴认识你。很久都不曾真心的说给自己听。你永远都不会知晓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