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盛臣大富豪吃饭,喝燕京无醇啤酒,吃一口香椿炒鸡蛋,突然觉得左侧牙齿剧烈酸痛。就那么一瞬间,然后缓缓减轻,持续着隐忍地痛。那一颗牙齿坏了,我害怕去看牙医,一直拖着。我知道总有一天局面将不可收拾,我不得不面对那些冰冷器械。

老板醉了酒,离席前给他递过拉在一旁的电话本,不经意看到尾页端端正正写着一句:用真情谱写人生。这是他新换的电话本。真有意思。中年人的思想不可琢磨。

打车回家,刷了两遍牙。翻箱倒柜找消炎药、止痛药,不得。然后睡觉,失眠。黑暗中睁大眼睛,隐忍的痛。夜色漫长,楼下偶尔传来一声狗吠。终于躺不住,翻身起来,坐在床上,发呆。床头有一册《小说月报》,我想:我是否该翻一翻书?或许能促进睡眠。不开灯,呆坐许久,觉得凉了,又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去。

早上醒来,疼痛不见。

 

洪晃说林黛玉纯属跟自己过不去类型,而我 tmd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是源自母亲的遗传,母亲癌症去世。


我常常教育自己:要独立、要大气、要自尊。我承认我常常做得不够好。于是我安慰自己说很多时候小女人比大女人更有优势更占便宜。只是在这一点上我又陷入中庸的尴尬境地,既做不到大女人的强大,又做不到小女人的婉转。我在两极之间摇摆不定,漫无根基。

 

起床,喝一杯清咖,面无表情走在初夏犀利的晨光里,纯白 T 恤纯黑五分裤。公车摇摆而过,一群面无表情各色人等。我欣赏混浊人群中散发干净气息的人们,他们周身有与混浊疏离的气场,眼神清澈。那些冷的,蓝色,白色。


是那个失意的唐伯虎呵,对酒当歌:人生似梦幻泡影如露电,小庵中唯有胸中万壑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