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贵州三人行
担任过市文联副主席、现已退居二线的作家胡柏明,因为有一位学生在贵阳事业有成,便约我一同去贵州看看。国安驾校校长郭建安知道后,说是愿意跟我们同去。敲定日子后,我们三人便启程了。
我们买的是7月3日由杭州发往贵阳的K539次列车的硬卧票,诸暨准点发车应是15:35,那天因为江西境内路段遇洪水发生塌方,结果火车晚点了6个小时,直到21:40左右我们才乘上车。可当时车站方一直没有告诉乘客列车缘何晚点,候车室内的电子显示屏也一直显示“K539次15:35在此候车”。直到19:30左右,才有一位车站工作人员在我们的数次询问下,告诉我们列车晚点的原因。第二天,列车过了贵定站后,又连续碰到几次临时停车,广播一次也未告诉乘客是何原因,甚至连“列车现在是临时停车”这句话也不说。快到贵阳站时,又是不明原因的长时间临时停车。因为柏明事先叫他的学生到车站接我们,让他从下午一直等到深夜,我们心里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因此我忍不住去找列车长问原因。车上乘务员告诉我说列车长在10号餐车车厢,可我跑到那里并没有找到他,回到自己的卧铺位后,我就拨打了铁路投诉电话。打完电话没过多久,车就开了。旁边的人说,看来你这个电话起作用了。最终,准点的话应在4日17:15左右到达贵阳的车,直到夜里0:30前后才到站。
柏明的学生叫楼坚,高中毕业后,师生俩一直未见过面,一转眼就是二十多年,但一出站,双方都毫不费力地相互认出来了。楼坚在贵阳做建筑业已达10年之久,因此能说一口地道的当地话。他开车把我们带到预定的旅馆房间放下行李后,随即拉着我们去贵阳最热闹的小吃街吃宵夜。吃完宵夜回到旅馆睡下时,我看了一下表,已是5日的3:45光景。
5日上午10点多,楼坚开车来到我们住的旅馆,带我们去吃具贵阳特色的早餐肠粉。郭建安怕辣,所以特别叫楼坚跟厨房的师傅去打招呼,叫师傅不要放辣的。吃完早餐,我们就直奔黔东南的西江千户苗寨。楼坚说,外地到贵州游览的人们,往往只知道去黄果树、去遵义,很少有人会想到西江苗寨,但在他看来,那里才是真正值得一去、也真正能体现贵州旅游特色的地方。
西江千户苗寨位于贵州省雷山县东北部,据说是全世界最大、最具观赏和研究价值的苗寨。在前往苗寨的路上,我们从交谈中才知道,其实楼坚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旅行者。他曾经带着干粮、帐篷等,自己驾车跑遍了新疆各地,还分别由青藏、川藏、滇蔵三条线驾车进入西藏,跑了西藏许多地方。每次驾车出去,他都会在后车厢里放满了书籍、本子和笔,分送给当地在念书的孩子。他的老师胡柏明虽然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当过援藏教师,在拉萨呆过两年,也跑过西藏一些地方,但听了楼坚对西藏各地风土人情如数家珍的介绍后,自叹对西藏的了解远不如他的学生。
沿高速公路跑了三个多小时后,车拐入前去苗寨的路。楼坚告诉我们,进苗寨的那条油路,是近年政府专门为方便游人修建的。那天,其中有一小段路因前几天下雨,路边山体发生塌方,尚在整修中,路面落满了很多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石块。楼坚驾驶的奔驰车底盘,都搁到散落在路面的石头上了。为避免损坏车子,我们选择下车步行通过那一段路,好让楼坚顺利把车开过去。快进苗寨时,楼坚特地绕着道把车开到苗寨对面山上的路段,以便我们能一睹千户苗寨的全貌。
西江千户苗寨依山坡而建,相邻的两个小山坡上,像是叠上去一样叠满了木质吊脚楼,一层一层一直叠到坡顶,那完全称得上是宏大的规模和气势,着实让人感叹不已。我们进到苗寨,参观了那里的博物馆后,冒雨到街上走了一圈。傍晚17:30时分,观看了由寨子里的姑娘和小伙子表演的酒歌、芦笙舞等地道的苗族歌舞,之后到苗寨对面半山坡上一家叫西江月的餐馆吃晚饭。楼坚跟年轻的老板看起来很熟,他告诉我们说,老板是北京人,来西江苗寨游览了后,因为喜欢这个地方,就干脆租了房子在这里住下了,以开餐馆过日子。楼坚还告诉我们,寨子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位来自上海的女子,也是因为喜欢这里,租了房子开了一家酒吧,留下不走了。
夜幕降临后,整座苗寨都亮起了灯光。密密麻麻的灯光犹如银河里的星星,远望过去,让人疑为仙境。
楼坚说,本来他打算在我们到达贵阳的当天,就把我们拉到西江千户苗寨,在寨子里住上一夜的。可因为火车晚点了七八个小时,计划被彻底打乱了。由于第二天早上他必须到新开工的工地安排工作,同时要去接两位从上海和诸暨赶过来的新施工员去工地熟悉情况,因此带我们到苗寨的当晚,他必须赶回贵阳去。我们在那家北京小伙开的餐馆吃完晚饭,小坐至21:30左右,就动身回贵阳。说实话,无缘在苗寨过夜,心里殊感遗憾!
既然到了贵州,对于从小接受过革命传统教育的我们来说,遵义当然是不能不去的。6日早上9:30多,我们找到贵阳体育馆,在那里坐上大巴前往位于贵阳以北的遵义。由于其中一段高速在整修,本来只要2个小时的车程,结果花了2个半小时多一点。胡乱吃了一点中餐,我们就去参观遵义会议会址,又去红军街走了走,随后就坐大巴返回贵阳。
到贵阳已是傍晚6点多,因为自己要去火车站接负责新工地工作的施工员,楼坚特地派司机到汽车站来接我们三个,他在火车站接到人后,直接去一家以菌类为特色的餐馆订桌。吃晚饭时,楼坚特地拿出茅台酒的前身之一“赖茅酒”请我们品尝。尽管手头有很多事,第二天又要接待前来检查新完工一幢大楼的领导,可吃完晚饭后,楼坚还是坚持把我们送到住地,并在帮我们联系好第二天去黄果树的散客游后才离开。看他这么忙,还不辞辛苦地来陪我们,加上郭建安校长驾校事务十分繁忙,到贵州后电话一直不断,我们决定游览了黄果树后就回诸暨,因此就叫楼坚帮我们预定8日晚上的机票。
第二天早上6:50,我们准时出发去黄果树,先后游览了龙宫(系位于一座山半山腰山体下的溶洞,必须坐小船进去)、天星桥(在我看来是一天然山水盆景)、黄果树、陡坡塘(均为十分壮观的瀑布)等景点,还购买了夜郎刀具、波波糖等贵州特产。回到贵阳时,已是晚上21:20光景。楼坚一陪完领导就赶到我们住的旅馆,送来给我们预定的机票。我们要结算住宿费、机票钱给他,他说什么也不肯收。推让了好半天,最后由他的老师胡柏明发话,他才勉强收下了机票钱。本来,他还打算次日驾车带我们去看看布依族山寨、尝尝布依族的菜肴的,无奈单位有事实在脱不开身,再加上预定的机票是下午13:20的,只能作罢。
8日11:30,楼坚派司机把我们送到机场。说实在的,他如此客气,我们都不好意思在贵阳再多呆。
贵阳的夏天十分舒爽,晚上不开空调,睡觉时都得盖被子。想到诸暨夏日的高温,我甚至有了有钱就去贵阳买套房子用来度夏兼作投资的念头。呵呵……
2009-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