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梦录

惊魂梦录

  你有过午夜惊醒的恐惧吗?你试过梦里被鬼追吗?有亲临血淋淋的现场吗?到处都是腐尸烂肉,惊悚,恐怖,血腥却朦胧,惊魂梦中梦,我带你走近惊魂梦录现场。
 
飞机群魔记

  飞机正在飞着,我和几个同学正舒服地享受着,突然有几个人却从飞机的外面进来了。似乎是什么大人物。我们被逼到飞机的尾部去呆着,非常的炽热,好像可以感觉太阳近距离的烤在飞机上,热浪就贴在我们的皮肤上。有人提议,我们应该到包间里面去,我们都跟着她走。可是,我的心总感觉忐忑不安。打开门的时候,居然有个人在洗澡呢,半掩着门。可是,其中几个还是潜进了其中的一间房去了。我拉着她们叫她们别去,里面有阴谋,可能会被人反锁在里面的。终于我不敢进去,只有几个人跟着我回去了。
  我们又走回飞机尾巴去了,全身还是热忽忽的。机舱里又有了位置,我们又可以回去舒服地坐着了,凉嗖嗖的,很舒服。我的座位旁边有个人在对我奸笑,他说,飞机上的炽热让他重新恢复了力量。我看见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个电池,正负极之间,火光闪闪的,电池已经冲了三格了,快要冲满了。我赶紧逃呀,心中无比的恐惧,“他一定不会是好家伙”。我又跑回包间,可是,它们都变成了厕所,里面都是吸血鬼呀!我进退维谷,只能低着头在等厕所。怎么办呢?它居然是男厕,突然我的身上穿的居然是男装,还带了帽子。可以混过去了,终于有人出来了,哦,不对,是吸血僵死出来了,长长的牙齿,沾着血。这是它们的地盘。我想:藏在里面一定安全的。
  啊!可是,我又坐在了机舱的位置上了。那个有超能力的家伙,居然不在那里,可以有片刻安宁了。可是,我的心又不安的跳动起来了。果然上来了一群,红彤彤的怪异的人,没有皮的魔鬼。他们的身体血红血红的,眼睛翻着白眼。我害怕呀,我都不敢看,闭着眼睛装瞎子,全身都发抖。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见?他们是被吃光了吗?我很怕,不敢挣扎,我坐着不敢动,心里却拼命的挣扎。
  我抽搐着,睁开眼:天亮了。全身都湿淋淋的,心还跳个不停,我吸了一口长长的气。


死亡公路

  无聊的躁夜,内心冲斥着恐慌,应该说是对死的恐慌。死是永恒,这一刹那的感悟,让此刻的生比死更难受。死,永恒的死,像蚕在馋食着黑夜。沧海的变迁,宇宙的变换,人世的变革,不再与你相干,永恒的沉默与无意识,诸多的恐惧与无奈,似有千千万万的虫豸在胸口啃蚀。不管白天的你多么勇敢与看透世事,此时的你也只能任意由死亡的恐慌吞噬。当黑夜四面八方的向你压来,身体如裹在棺材的死尸,灵魂慢慢的飘散。这时你会想起弥留的眼睛,永恒的死亡。这时你多么希望灵魂的轮回是真实的,只有这样才能永生和不断更生。
  安睡吧!无梦的睡眠,人生在循环的体味着死亡。
  安定吧!不要独自徘徊,生命最原始的安静不是睡眠,而是死亡。
  对于永生,人所做的努力和所有的惊慌都是徒劳。
  如果说漫漫长夜的失眠是痛苦的,那么噩梦缠绕的深夜更是惊恐的,醒来的那一刻是炼狱般的折磨。意识的漂移,我从寂寞无眠中踏上的死亡公路。
  或许是初冬的黄昏了吧?天气很昏暗低沉,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辆公共汽车,四个人,不,算上司机是五个人。我们一家在车上,大家都安静的坐着,默默无语。天越发黑暗了,仅存的一丝光明也被黑暗吞噬了。我确定我是没有眨眼的,但是就在比眨眼的时间还短的瞬间,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在车上了。车自己开着,为什么我没有疑问呢,没有恐惧呢?迎面的是一座收费站,似乎是,应该确定就是我们镇对岸的收费站。
  在车还没有完全离开站的时候,我看见了,看见了一个滚圆的东西,有断裂口,红红的鲜血。这时候四周都笼罩着白雾纱,却什么都朦胧可见了。我看见了一个人头,他不甘心,他的眼睛睁得这么大,嘴巴也张得那么大,他想说什么呢?我害怕,我不愿意再看下去。一定是魔鬼把我的眼皮撑开了,否则,我怎么闭不上眼了呢?我不能思维,也许来不及。
  接下来的,就不止是一个人头。那里简直是人间的地狱,不!应该说是意识界的地狱,断腿,断手,肉块,烂肉,肉饼,像足球一样滚来滚去的人头。我想逃,却动不了,我害怕;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怕自己也这样,我想闭上眼,我不忍心目睹。我的头脑里只闪出了两个字眼:车祸。我是看见车了,却不能得知判断是否正确。
  车开得很慢,我的全身的僵硬了,恐惧在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泛滥。直直的手胳臂,到处都是,鲜红鲜红的器官,唉!惨不忍睹!原来人是可以这样的丑陋,生命却又是这样的脆弱。我想哭了,很害怕,很难过。
  灯亮了,我看见自己的手胳臂,我心颤抖了一下,我的思维的潮水,控制不住。我很大声地哭着,怎么能如此清晰的看清那些独立的身体的部位?太恐怖了!我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我不敢再睁眼了,让黑暗淹没我的身体,淹没我的思维,让泪水洗涤魔鬼的阴影。我甚至不敢看自己身上的任何一部分,谁来救救我?

                                                                  魂飞追魂

  你试过被鬼追了吗?当然我说的是梦里,在阴森的坟墓区里,半夜那里有很多飘忽的灵魂,他们可是很顽皮的哟!
  人睡到深夜时是否会灵魂出窍,我想可能会的,否则,我怎么去到了人间与地狱的边界。我感觉我的灵魂飞离了肉体,但是,我不知道它要飘到哪里去。除了能感觉到心跳之外,我什么都感觉不到,轻飘飘的。或许因为还有心吧,我还能有情绪上的感觉,能感觉外界对心情的刺激。
  阴森,恐怖,幽暗,荒凉,一座又一座的坟墓,鬼魂似乎贴着我的皮肤。我害怕,似乎没有了心跳。继续地飘着,这一切都没有边际,越远是越恐怖的地域。我又能感觉到心跳了,急剧的跳动,是恐惧,我怀疑那些凶饿的鬼魂已经走进我的心房。他们是在捣乱吗?还是要吃掉我的心肝?这一切都不及让我看到他们恐怖的面貌还得害怕。
  冷不防,就真的冒出了一只鬼,幽灵似的鬼魂。我不敢看它,我怕看见它那极其不堪入目,能让人魂飞魄散的面目。情急之下,我拔腿就跑,跑不远,我就被它拽住了。我蹲着,捂着耳朵,誓死也不打算睁开眼。我听到了心要跳出来的声音,几乎没有了呼吸。然后,什么都没了,我半睁着眼,瞄了瞄,什么都没有了。转身一看,原来自己的背靠着的是坟墓,墓碑后面是堆成山的白骨,有的还有血迹,有的还爬满了蛀虫,有的还连着肉。我来不及恶心,想跑却跑不动,感觉有种力量把我给吸住了。我想:准是那只鬼又来了。可是,我想错了,不止是那只鬼,是所有的鬼都来了。那时,我多想自己能马上晕阙或者是死掉,偏偏却是不晕也不死,又飘起来了。
  有一种意念一闪既逝,我又藏了起来。不敢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原来鬼或者是灵魂也可以残缺不齐的。他们中有的只有手或者是脚,歪脖子少眼睛的就见怪不怪了,更有的是面目全非,胸膛肚子都打开了,里面的器官清晰可见,有的就要掉下来的样子。极其可恶的是,我总是逃不掉,有几次快要跑掉了,又被他们抓住,他们就这样阴魂不散。我真宁愿马上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就可以不怕了,我的这颗活人的心脏可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眼看着,他们又忽地出现了。我该怎么办,一秒钟的时间内,我想应该有一万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想我肯定在做梦,在我突然冷静的那一刻。我想应该用意念控制自己,回到我的身体,我的思想里。
  我好想醒来,谁弄醒我呀!讨厌的鬼,我就是醒不来。我拼命地挣扎,我就是醒不来。那些鬼还是这么让我害怕,他们缠绕在我的周围,那一刻,我的胸口像爆炸了那样的爆发出来。我猛地坐了起来,真的是梦,空气这么清新错不了,梦中的不是这样的。我擦着汗,缓缓地躺下去,不敢闭上眼,害怕再次睡着。


                                                                               血棉被

  梦是体现生活的中的思考,欲望和担忧吗?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会这样吗?还没想明白,我睡着。
  黄昏了,居然还没睡醒又黄昏了,岂容多想,那就是黄昏,确切的黄昏。只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呢?我的房子,我的家人,为什么只有我一人?我的心忐忑不安,四周黑幽幽的,更添加了我的恐惧和不祥之感。往里看,房子里也忽明忽暗的,时而像个黑洞,时而似有什么鬼魅的东西在飘来飘去。我定在院子里,乱极了,为何只有我一个人身在此处。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哦,我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为何总是多事之秋,我不能过点平静的日子的吗?
  我走进厨房,我的脚软了,我的心要跳出来了,我感觉到我的脸上是冰冷的,发麻的,脑袋里哄隆隆的响。天似乎要踏下来了,我不能呼吸,我的世界就要倒塌了。“灭门,相残,死亡,家乱……”扯得上关系的词不停地冒进我的脑袋,它们不停的跳到我的眼前旋转,我的眼前天昏地暗。不容得我晕多久,那些刺眼的颜色就变得了一只只锋利的血箭射进我的心窝,我的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融进了地板。一会儿,它们又变成血盆大口,想把我吞掉。倏忽的又变成血红的毒蛇,刺激着我的神经。它缱绻着,扭动着,摆动着它的三角形的脑袋向我示威。我怎么能不怕,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啊!我不要看到那可恶的蛇,它预示着不祥。我拽着拳头,满脸青筋,我逼视着它,或许那时我的眼睛也是血红的。它畏惧了,它变回了原形,同样令我伤痛欲绝的血腥场面。
  那池血红的水,可能那就是血,还有那些张泡在水里的血棉被让足以让我突发心脏病马上暴毙。血棉被,你是否能告诉我,这里发生大斗了吗?我的至亲我的至爱,谁会受到伤害了呢?或许都受到伤害了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血棉被,拧出多少血的血棉被?我的胃捣乱着,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那些血就像洪水爆发似的,把我淹没了。甚至涌进了我的脑袋,滚动着,像煮沸的水煎熬着我。随即,我就被淹没了,不能呼吸,一片浑浊,我胸口发闷。我拼命的挣扎,什么都无济于事。憋着,像一颗定时炸弹,在即将陨灭的那一刻,像火山一样的爆发出来。
  我踢开了被子,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仔细聆听,安安静静的,大家似乎都睡得很好。老天保佑!我又要睡了。谁又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梦中梦

  梦里有个梦,梦醒人不醒,不醒却又以为已醒。
  梦里还有个梦,梦里的人何时能醒?梦里的人如何能醒?
  醒醒吧!别让梦给骗了,那里还是个梦。醒了梦里的梦,你还有个梦呢!
  夜里已经深睡了,脑子的细胞在开party了。它们这些活跃份子,害得我噩梦绵绵。一夜几个梦已经不能满足它们的要求,它们不再向横向发展而是要向纵向发展。于是,我的梦里也有了梦,我也是会反抗的,我知道梦里有个梦。但是,常常我走不出那个梦。渴望常让我误以为已经走出所有的梦,殊不知我还是被假象的梦套着,以为自己已经在现实了。
  那天夜里,我睡着了,发梦了,梦见已经发梦了,我走进了另一个梦。我走近了一家医院的手术室,里面的案台上陈列着各色的死婴。他们有的泡在药水里,俨然已经是人的形状了;有的,还没有变成人形,像一只怪物,那长长的挤带就像他们的尾巴;有的还很新鲜,全身沾着,鲜红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准备着随时要流下来,犹如刚被剥了皮。
  我逃着似地出了手术室的里间,走出了外间。这里有很多排骨,我没见过这种排骨,流着血的排骨。街上卖的排骨虽然是红色的,但是也不会这么的鲜红,没有一点杂色。这让我想起了受伤的伤口的那种鲜红的颜色,我想到了人的骨头,那一定是人的排骨。这里是医院,只能是人的骨头。我的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干呕了很久。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像幽魂野鬼,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里看不到一点东西。我要醒来,我怎么醒不来。我呼喊着宿舍人的名字,叫他们叫醒我,我尽力张开嘴巴。有一种感觉,他们好像听到了。我离开了那个人间地狱,那个把死尸解剖当猪肉卖的医院。医院里充斥的死亡的阴影,阴森而毛骨悚然。那一具具还为僵硬却在等待着宰割的尸体着实让人感到极度的恐惧和恶心。好久,我都没有平静下来。我准备着书本准备去上课,却怎么也就一直徘徊在宿舍里。
  慢慢地,我却意识到我又快要走进梦了。我才清醒的意识到,我没有在外梦中,我只走出了里梦,还套在外梦里。我挣扎,我试图睁开我的眼,我试图张开我的嘴巴。我还是又一次沉溺在梦里,不一会,我又想起自己在梦里。就像爆炸了一样,我痛苦地碎开了,又像蜕变一样的,挣扎着从茧里挣脱出来了。
  现实一片清朗,我讨厌梦里的混浊和窒息,怪癖和荒诞,更讨厌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让人惊魂的魔鬼和死尸的肢体。

 
posted on 2006-03-16 20:47 sugar 阅读(163) 评论(0)  编辑  收藏 所属分类: 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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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被作者在 2006-12-18 20:56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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