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头发总是乱的,要梳理一下才齐整。
心情到了每天晚上也是乱的,做了不同的事,留下不同的印记,带来不同的心情。
动笔写还是最好的沉静方式,百日里人好像一杯搅浑了的水,夜晚用书写来沉淀。
上个小周末加拿大国庆,一天打扫卫生,一天招待朋友,一天陪儿子上街玩。匆匆地三天就过去了,今天新一期法语课开心了。
打扫卫生那天心情莫名的烦躁,自己也不知怎地老想发火。对小孩子也厉声戾气地,自觉反常。小孩子难免做让大人不高兴的事,但是厉声戾气地能改变他的行为吗?看了看日历,既非大姨妈,也非月圆,莫名地情绪。后来想想,是压力吧。朋友要来,要招待,要打扫卫生,要搬家,要打包,又想趁着节日出去,那么多事想做,做不来,就不高兴了。
再有,这几天照镜子,看着额上白发觉得刺眼,觉得老丑 --要知道几天前还感觉很好呢,自己觉得美,心情也好。女人总是为自己的摸样所牵绕吧?如果镜子里看见的自己不高兴,心里也不高兴。如果喜欢镜子里的自己,心情也靓。女人的外表,不光迷惑别人,也迷惑自己。
朋友在多伦多律师行做事,读书工作算是风顺雨顺,唯独情路坎坷。看来一个人不可能好处占尽,总有高有低。她来加拿大之前也不算瘦,来了之后更胖了。我赞她皮肤依然好,她自嘲地笑说:天生就好的东西,在变的不好,天生不好的东西,在变得更糟。她天生皮肤好,但是容易胖。她变成了基督徒,令我感慨身边的基督徒之多。她说上帝一次又一次将她摧毁,然后她才成了信徒。我不愿意这样被摧毁后再弥合的“新生”,但求上帝不要如此来“度”我。看见许多身经变故的人,投身上帝,这样粉碎碎骨后的信,自然是笃定的,可是又觉得有些手段在里面。
和朋友去奥林匹克中心,看见蓝天下的奥林匹克建筑,觉得和从前远看时不同。白辣辣地阳光下,那个白色建筑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座帆船的桅杆,在云影下晃动。朋友真心请客请我们上去,我真心拒绝到最后接受,结果发现她没带钱包而我现金不够。有些事,做和不做也没多少差别,没能坐上缆车登顶,我也不十分缺憾。It's not meant for today, I said.
老公考雅思,我也紧张。怕他考不过,一来拖延了时间,二来要多花次钱。我忽然紧张起移民的事来,仿佛只有移民了才有归属感。而今觉得虽然在这里生活得也算惬意,毕竟是三年的工作签证,有种不安定感,没有stable base, 人生如寄。其实真的移民了,就一切都好吗?就一切顺利了吗?就一好百好了吗?这里环境是好些,空气干净,绿化广域,人心境平和,小孩子读书也省心,但是国内也并非样样不好。执着一念总是不好的。信上帝的人有个好,就是可以把一切自己搞不定地事交给上帝,通过prayer说:
I PLACE MYSELF IN YOUR HAND, I pray you guide me through, distinguish right from wrong, you know what's the best for me....
然后心里自然安定。不是主的信徒,也可以pray,但是pray给谁听呢? 给“天”听,自语“尽人力,听天命”。然而老子说:“苍天不仁”,那么pray给“天”,不如西方仁慈的上帝。但最终也是God has his own will.
人是有“命”的。有生命就有命运。有一部分命是天定的,谁是你的父母,你出生在哪个时代,哪个地区,哪个国家。但是又有一部分命是可为的,比如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努力也可以聚集能量,改变命运。不可为的,只好由它去了,可为的,却不可懈怠,如此便可安命。
posted on 2013-07-03 04:08
Sunshine 万里长空 阅读(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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