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在角落藏好的同时,其中的一个水手就站了起来说道:"还看个鸟、扯个球,也不把梯子收一收。"随口乱骂,走了过去,把绳梯扯了上来。看着这一幕。林风是连呼侥幸,如果不是自己果断出击,可能就再也上不来了。
这些水手反反复复把救生筏翻了数遍之后,大副才说道:"都别看了,等会这个东西还要送给那个姓李的。"
众水手听到这句话很不高兴,"大副,你这么怕那么姓李的干什么,他什么玩意?瞧他那鸟样,拽得二五八万,要不是有船长交代,老子们早叫他下去喝咸水了!"
听到这些水手的抱怨,大副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偷偷朝后面的舱房望了一眼,压低着声音说道:"住嘴!你们这几个混蛋,平时惹是生非老子管不着,但这回都给老子收敛着,不要惹到个姓李的。"他脸上肌肉抽搐,仿佛想到了某件很可怕的事情一般,一副畏惧而带点凶狠的神情,"莫要一个人乱来,丢了一船人的命!"
这个大副显然在水手中有些威信,对于他的这个告诫,水手们虽然听着极不舒服,但还是参差不齐的一一应命。看到自己的手下明白了,大副脸上的表情也缓和起来:"知道了就好,现在就把这东西给他抬过去吧。"
边上的船员迷惑不解,"大副,姓李的不是掉头就走了吗,他又没说要,怎么我们还要送过去?"
大副顺手给了那小子一记锅盖,骂道:"就你这家伙不长脑子,听到我们发现了海难者,他马上从船舱里面赶了出来,你说他会没兴趣吗?还不快点送过去!"他转头对着其他水手,训斥道,"学着点,凡事得心中有数,莫要等上头的人开口来讨,否则就等着擦一辈子甲板吧!"
被大副教训了的那个愣头青也焉了下来,和另外的几个水手抬着救生筏朝李信的船舱走去。大副摇了摇头,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直叫郁闷,才出港口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没人的救生筏,发了求救信号却找不到求救人,他虽然在海上漂泊了大半辈子,却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事。算了,算了,他也懒得想了,还是值班去。
林风远远的跟在那几个人的后面,心中奇怪之极,为什么李信也在这艘船上?他一个混得风生水起大佬级人物,跑到货轮上面干什么?想到这里,脑子忽然蹦出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优美的身影,也不知那个万婷婷现在在哪里,这若是可能,林风恨不得抓过李信问上一问。
其实在他心中,后面的那个问题占的分量要比大仇人李信的分量重多了。自从那晚见过一次以后,万婷婷那清纯秀丽的脸庞,就好像是刻在了他的脑中一样,那个优美的倩影朦朦胧胧,总是挥之不去,牵扯缠绕,总是令他唇干舌燥、心烦意乱。
至于李信把他卖了的事情,一想到万婷婷,就被林风暂时的丢在脑后,报仇固然重要,但是。。。但是她的消息却似乎。。。似乎。。。。。。每想到这里,林风都有点生气,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我林大爷是什么人?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这根本不是老子我的风格嘛!
这艘以万吨为计量单位的巨轮,就像是一个大迷宫一样。林风跟着这些水手转了两三个圈子,总算是到了李信所在的舱室。
几个水手敲了敲门,在征得李信的同意之后,把东西搬了进去。
李信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冰冷不带感情,"东西放下,人出去!"受过大副特意交代的几名水手,也收起了平时桀骜的性子,按照李信的命令退了出来。可是把门一关,几个人就马上低声的咒骂起来。
林风对这些水手的脏言秽语没有兴趣,他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舱壁上,听着李信的动静。这种货轮不像游轮,舱室之间多数经过隔音处理,而货轮只要能住人载货就则可。林风附了耳去,屏声静气,里面的声音一点一滴,慢慢清晰起来。
首先响起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声音,这是李信的手下:"老大,你干嘛要他们把这东西送过来?我们要这个救生筏有什么用?!"
对着自己的手下,李信的声音稍微的暖和了一点,"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个东西。。。有点熟悉,但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其实我倒不是真的想要,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把这东西送过来了。说起来,这事的确有点奇怪,明明有人求救了,可是我们去找却见不着人。"
说到这里,李信话头一转道:"不说这个了,那女孩怎么样了?"听到这句话,林风心中一震,忽然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沸腾起来了,"那个女孩。。。"在他的记忆里面,只有万婷婷被称为女孩是再恰当不过了,潜意识里他几乎肯定这定是万婷婷,想到这里,他更是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偷听二人的对话。
"还行,不哭不闹的,不过她现在既不吃饭也不喝水,你又不准我们动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手下的声音中隐约的还带着那么一点委曲。
李信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哎,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把她绑了,韩国那边催的很紧,我们总拖着也不是办法,要是那丫头是个男的,就好办多了,可她偏偏是个女的。。。。。。"
手下见老大为难,倒是知情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而再一旁偷听的林风却是心中不屑,这会还装什么善做什么秀?人肉生意都照做不误,还能动不了一个女孩子?典型的猫哭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