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汉城国际机场降落之后,林风马上就被机场特警队羁押起来,随即韩国国家安全部门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细致的调查,在确认他与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没有任何政治联系之后,将其移交给了警察部门。
因为此案牵涉到国家安全和一系列未侦破的巨额洗钱案,韩国政府向中国政府发出照会,对这次劫机时间进行了严格的新闻管制,而中国南方航空公司自然也乐得对这桩丑闻保持缄默,所以林风在刚到韩国的前两天内处境相当不妙。
幸亏全善熙翌日便赶回了韩国,而她的家族有多位长辈在韩国政府和警界里担任要职,也不知她通过什么手段,让香港警方传真过来一份分量很重的外交文件,对林风的个人评价及在案件重的重要性大大赞叹了一番,登时逆转了不利形势,在经过严格的调查之后,林风被轻微处罚之后便被全善熙担保释放,鉴于案情有特殊的国际历史背景,在全警官的强烈要求下,韩国方面还破例聘请案件重要当事人林风先生以私人的身份协助侦破此案。
林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朝中国大使馆和汉城警察局的MM一人甩了一个飞吻,得意洋洋的抓起临时护照朝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倒也奇怪,全善熙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居然不来接他。
从脑中的资料中可以分析到,韩国汉城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地方,这里的女人很漂亮而且大都擅长徒手格斗,男人很温柔而且热烈期盼把自己变成女人,流行的仪式是请一个专业医生在自己脸上割来割去,当然这与祭祀无关,总而言之这里的氛围很类似人类发展史上的母系氏族社会,作为一名健康的青年男性,林风对这里可谓是向往已久。
才踏出警局大门,正左顾右盼之际,一辆吉普车忽然轰的启动,以极快的速度跳上人行道,凶猛径直朝林风撞来,“咯吱”一声猛的刹车,车头却不重不轻的吻在粹不及防的林风身上,撞得他凌空飞起,“砰”的一声屁股着地摔得七晕八素。林风摇了摇头,立马跳了起来,朝门口站岗的警察望去,却见两名警察此刻居然转过身去双眼看天,对发生在警局门口是袭击事件无动于衷,他心头大怒,拍了拍隐隐疼痛的屁股,顾不上许多,冲上前去一把楸住车门便要亲自动手揍人。
未等他用力,车内的人自动推开车门跳下车来,林风呆了一呆,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终于讪笑道,“这个。。。全小姐。。。您今天好酷!”
全善熙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甲,将曲线玲珑的身体绷得起伏有致,纤细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很别致的黑色墨镜,看上去英姿飒爽,让林风想起《黑客帝国》里的那个女主角来。她狠狠擒住林风的衣襟,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放我的鸽子?!。。。。。”
林风嘻嘻一笑,“那时不是情况紧急嘛,”轻轻挣脱了她的手,忽然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你知道不知道,我有了重大发现!”
全善熙果然呆住了,忘记了兴师问罪,急问道,“发现?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林风轻咳数声,眼珠乱转,“这个。。。咳、咳。。。我发现李信。。。在韩国好象有些势力,海上都有人接应。。。。。。”见全善熙俏眉扬起,怒色见长,他急忙截在前面说道,“所以我推测他现在应该已经潜入汉城了。。。所以我们现在时间很紧迫,必须马上找到那座小教堂的正确方位,”他皱了皱眉头,神色肃穆,语气庄重的说道,“全警官,现在我们进入工作状态,不知道这几天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全善熙怔了怔,皱起眉头说道,“汉城城市建筑的历史资料很不完整,”她忽然给了林风一个白眼,“都是你们中国人惹的祸,几十年前把汉城打成一片废墟,当时所有的政府档案几乎都被毁于战火,战后城市的发展重心又有所偏移,那本日记上只模模糊糊提到一个‘北区’,现在的汉城比那时不知大了多少倍,你叫我怎么找?”
林风哂道,“这能怪我们中国人?谁叫李承晚藏了那么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且还拒绝我们核查,我们不是去维护世界和平来着?!说到底也是为你们韩国人民流血牺牲嘛,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国际主义精神——你们就是不知好歹,”眼见全善熙勃然大怒,林风摆了摆手,“扯远了扯远了,那你走访过汉城的那些老人没有?或许他们会有印象!”
全善熙忍住怒气,冷脸道,“都快是一个世纪前的事了,谁有那么长的命?即使还有活着的,当时也肯定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怎么会知道?!”
林风叹了一口气,顺手拉开吉普车的车门,舒服的躺在后排的沙发椅上,“唉。。。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难道坐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脑翻翻资料就能找到线索么?”他闭上眼睛,分析道,“现在的情况是:第一,汉城变化太大,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第二,手头的资料太少;第三,无法找到知情人。是吧?”
全善熙上了车,理也不理他。
林风继续分析道,“前两条我一时也没办法,不过我我可以找到相关知情人!”
全善熙讶然回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才被放出来就能找到知情人?!”
林风哈哈一笑,傲然道,“当然,”他慢慢坐起,大刺刺的伸出手来,“那个你,来杯饮料先,谢了!”
全善熙倒也不敢在这时和他怄气,乖乖的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林风长长的鲸吸一口,惬意的吐了一口凉气,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据说你们韩国有不少人信仰耶稣,东亚这块好象就你们这里教会最牛,是么?”
全善熙愕然,缓缓点了点头。
“这不就结了?去教会查查就知道了,当年费尔是正二八经的神职人员,教会肯定有记录的吧?而且那座小教堂也是教会财产,我们自然得先去问问主人吧?”林风眼睛眯成一条缝,斜斜的看着全善熙,摇头晃脑,惋惜的叹道,“唉。。。想不到汉城警官就这智力?真是替广大韩国人民忧心啊!”
全善熙大怒,猛的转过身来,挥拳便朝林风头上击去,林风此刻却眼也不眨,嘴角含笑,声色不动的凝视着她的脸,不知为何,拳到中途,全善熙却忽然收手,凝在空中引而不发,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林风忽然扑哧一笑,打破了对峙,忽然伸出手来,竟轻轻的在她脸上轻轻抚了一把,柔声说道,“时间紧急,我们走吧!”
全善熙白瓷般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嫣红,拳头忽然击了过去,重重挥出,轻轻落下,口中尤自强做怒声,“算你。。。好,这次事急从权,下回一定让你好看!”
车行甚速,全善熙对汉城的大街小巷很熟悉,而且车技了得,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大教堂,她跳下车,招手道,“这里是本城最大的教堂了,听说主教是这块的负责人!”
两人缓缓走入教堂,大厅很是宽阔,装饰得富丽堂皇,此刻长椅坐了不少人,大都闭目忏悔祈祷,前台的的钢琴前一群孩子正演练赞美诗合唱,全善熙拉过一名神甫,亮出证件小声交涉几句,那神甫便带两人朝里间走去。
出乎意料,主教竟然是一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很年轻,做事也爽快,听罢两人的请求便立时应允,挥了挥手,命那名引路的神职人员带领他们去查阅历史记载。
两人在数排书架边徘徊,逐一搜寻着相关文件,这里大部分是各类神学或哲学之类的书籍,找了半天,林风才在最后一排架子上找到教会在亚洲的传教记录。许多文件一眼即知是古董,纸质各式各样,皮质的尚还坚韧,但若干粗糙泛黄的纸页却早已脆弱不堪,林风小心翼翼的抽阅,发现最早的居然是在航海时代末期,使用的文字也各自不一,有西班牙文、英文、葡萄牙文等等,看来这里的文件保存得很是齐全。
看着这些弯弯扭扭的手写字母,全善熙瞠目结舌,她只会韩、中、英三门语言,在这里显然无用武之地,她狐疑的看着仔细翻阅的林风,试探着问道,“我们要不要请语言专家来协助?——这些文字你不会都能看懂吧?”
西方语言在数百内无论词汇语法均有极大的演变,况且有很多乡土哩语或当时的时代流行词汇夹杂其间,即使林风能精通现代的的各种外语,但阅读这些历史性私人记载恐怕多半亦很难读懂,据全善熙所知,眼前这个人是个从十来岁起就在警局里留下案底的惯犯,若说他有这么强悍的语言知识。。。。。。当真不可思议之极。
林风随意的“恩”了一声,抬头迎上了全善熙疑惑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心中叫糟,面上却神色不变,心念电转,随即一身正气的解释道,“我这人从小便立下大志——这一辈子一定要偷遍世界各地,咳。。。咳。。。所以平时在偷。。。工作之余,便努力钻研这类语言知识,”他谓然长叹,“唉。。。经过多年努力,总算小有成就!”
全善熙张大嘴巴,眼中满是敬佩之意,林风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他,“这个,这个是分时代摆放的,我去那边找找!”
在书架的最底层,林风终于找到了标注着“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字样文件册,他小心的逐一抽取,剔开其他地区的记录,在朝鲜一栏搜寻,手指按着册页,由上至下,在一排排人名中划过,翻过数页终于凝住——费尔多尔。拉歇尔!
按着索引指示,他找到了当年关于费尔神甫的相关记载,是一摞厚厚的信笺,是地区主教与费尔的通讯,然后还有一些教会方面对费尔工作的评估,林风轻请抛开信笺,翻开底页,只见上面记载着,“虔诚的神仆,费尔多尔。拉歇尔于一九五X年X月X日回归天堂,其位于朝鲜汉城北区金达莱教区的职位由科森。多菲克接替。。。。。。”林风皱起眉头,喃喃道,“金达莱教区?!这什么玩意?”
听到林风的自言自语,全善熙忽然跳了起来,美目圆睁,失声叫道,“什么?金达莱?”一掌大力拍在林风肩上,痛得林风龇牙咧嘴,全善熙兴奋的说道,“我明白了,原来居然是在北郊,那里有个‘金达莱火车站’——对!一定是那里!”言罢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林风,风风火火的朝门外冲去。
也顾不上和教堂的神甫招呼,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全善熙拉着跌跌撞撞的林风,旋风般冲出教堂跳上吉普车,猛的一脚睬下油门,引擎轰鸣,吉普车如离弦之箭,朝汉城北区弹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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