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区的花园周围转了很久,终于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用的无线网络,手里的电话几个小时前就已一片暗淡,我却抓着迟迟不肯放下,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凌晨三点多种,我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哭了很久,终于不想再哭了。
可我依然不想回家,怕妈妈担心和伤心是主要的理由,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我需要一个空间,一个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的没人打扰的空间。
起初,我很高兴。为我终于可以停止絮絮叨叨,某一刻,我甚至很专著很纯粹地发起呆来,没有一丝感伤。但这种宁静转瞬即逝。我又焦躁到仿佛不说话便会死去。
也许错过了很多很多的钱,也注定得不到很多很多的爱。亦舒的话断章取义以后,原本就带着隐晦的误导倾向。
付出代价最大的一次恋爱,我思索着是否就此放弃。
“天亮了,我就可以回家。”我抚摩着胳膊上猫起的大片肿块对自己说,然后抬头望去,隔着路灯,我看不清天空的脸色,如同看不清我自己的心。突然想起预报的台风,一阵庆幸,也许,我还是上天眷顾的那个孩子。
本来,我堆积了很多很多的勇气,盼望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了,可以不顾一切,得到属于我的那个圆满,许会隐匿了缺憾,但它毕竟看上去很美,这于眼下的我来说,也已知足了。
突然,事情却超出了我控制的范畴,完整的过程,我却有点回忆不起来,只是有了临阵被盟友指责为叛徒的委屈。我于是犹豫着,苦恼着,盘算着如何回避这毫无胜算的一仗。
写完这句,我哑然失笑,敌我矛盾的比喻,未免生硬而不近人情。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角色定位,骨子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那里联想。斗争啊胜负啊这些念头,何时起占据了我思维的主流?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对此颇不以为然,即便对方阐述的只是办公室的人际关系,我都觉得那是本末倒置无聊论调。呵呵,又扯远了。
回头说说沟通这事儿。沟通是个奇怪的东西,这让我感到迷惘。我以为,责任若靠企求得来,便不能成其为责任,所以我缄口不言,于是这种沉默被视为拒绝沟通。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找到一个尺度可以判定无误,多一分还是少一分,让我确知。
在我还来不及想明白上述问题之前,非此即彼的选择抛了过来。以我无法接受的方式。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一盘美食,我原本是偏爱的,只是我想先去洗洗碗筷,找个舒适的餐桌,然后坐下来满满享用,这时突然被人一把掐住脖子硬往嘴里塞,那我定会食欲全无,奋力反抗,乃至从此对吃饭这件事情也心存疑虑。
最近,或确切或揣测地得知,身边好多人给自己爱的悲喜剧画上了句点,不由纳闷分手的季节怎么比秋天来得还早呢?
也有人说,失恋是一个人成长的动力。听起来,成熟是一个好东西。只是有一点却让我惶惑不安。在一次次痛苦的轮回中,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热情被渐渐蚕食,难道真的,只有终于沦为大街上那个神色平淡的女子了才是唯一的答案?
btw,原来,躲避蚊虫的方法不是不停跺脚和使劲拍打,你只需要找一个通风的地方呆着就好了。
posted on 2006-08-12 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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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