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21日
才逃离虎跳的流火世界,哈巴雪山的身影就在远处绵延。额角的汗迹未干,那个冰雪的世界,在我眼里竟显得如此不真实。
海拔六千多米的哈巴雪山主峰,是众多雪山中,最容易登顶的一座,带我们下虎跳的导游小弟就曾不止一次地带队攻克那里。身边的美眉又拍着车窗大喊,“哦哦,我下次一定要来爬。”我笑笑,对于下次的冀望未免渺茫,中国美好的山水如此之多,所到一处多看多玩便罢了,未必有第二次亲近的机会。很多美丽,只此一面,便成永诀,即便再见,也万难是现时的模样儿。至少,于我是如此。
纳帕海,冬天是海子,夏天是草原。
只是如今,三月的依拉草原,是一片荒蛮的沼泽。枯草伴着泥土的颜色,焦黄地显现出颓唐之色,没有五彩的野花,没有孤傲的牧人,只有零星的牦牛分散在昔日繁盛的草甸子上,慢条斯理地啃着草根。因无人打扰,显得宁静而自在。
远处几个小白点,老大说,那是黑颈鹤,极目,却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只有难得的一汪水塘,隐喻着它若干月前的光景。
我们在下车拍照的时候,感受到了暑气面对海拔的无力,太阳依然高挂,但我们不得不套上毛衣,披上外套。
不知为何,没有一丝绿意、罕见人烟的村庄常常让我感到莫名的难过,只有空落的青稞架,让我在对另一季丰收的念想中得到安慰。
回想起若干年前,也是三月,在北上的火车里,我透过车窗看到华北平原裸露的脊背,曾是同样的心情。
事实上,阳光还是异常浓烈的,直晒得远处一片木屋顶泛起白光。某些山坳里的环境显然相对好些,农田或已绿了,围着村庄片片割据。
有些村庄的样貌很有特色。
例如下图,你是不是能联想到天外来客的UFO呢?^_^
又例如这个村庄。掩映在一片桃花的勃勃生机之后。那冰雪仿佛近在咫尺,春回大地的坚定步伐却凭谁也抵敌不住了。
更为有趣的是这里的土质,隔着狭窄的小路,色彩的对比竟然如此分明。
稍稍抬高视角,又是一个植被随海拔变化的生动课堂。安静地沉睡在路边的这个精致的小村,至今我都不知道它姓甚名谁。
posted on 2006-09-13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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