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晚饭只有我一个人之后,我一个人到厨房洗米,准备煮一个人的饭。我的右手在锅里将半透明的米和淡乳色的水搅成一个顺时针的漩涡,米粒运动着从我的指缝穿过时让我的手掌有微痒的感觉,傍晚的风恰在那时从小阳台吹进来,温婉掠过我不再流汗的脸,我觉得自己在接近平静的快乐。
我的右手在洗米的时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了一支经典双喜牌的香烟。香烟盒让我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篮,这是第20支。我感觉将烟呼出时,仿佛在调戏对面的风,我将烟吹向它的脸,它挥挥手将烟掸散,我们不断重复这两个动作,谁也没有气恼。我感觉将烟吸入时,那股气味就仿佛我本身的气味,温和而平淡,源远而流长。这些感觉被无人值守的电脑上随机播放的一首歌漫过,犹如我的衣服,被傍晚的阳光漫过一样,带上温情的金黄色。
歌的名字叫爱君如梦,音乐中缓慢迴旋着有节制的伤感,我随之哼了起来,但没有落入情绪的网。音乐的忧伤化于眼前普照的落日,和印上颜色的建筑物的一样,我的心情平静而明亮。
我的同志,你有没有看到一样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