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春风仿佛爱情
在蕴酝
初春中的你撩动我幻想
就像嫩绿草使
春雨香
——张国荣《春夏秋冬》
车上了鹤洞大桥,珠江对岸的船厂,一只只机器做的手高高举起,自豪得仿佛天是它们撑起来的。天依然阴霾的有些压抑,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或许应该会有中雨。仍记得去年冬天,也是坐这路车去茶业市场,上鹤洞大桥之前有一段高架,两边的冠叶子花花团锦簇,仿佛两道彩绸排在高架桥的两边,茂密翠绿的叶子,上面开满粉红的花。这是南国才有的风光。又想起前年也是这个时候,在海南的时候,东郊椰林柏油路两边的椰子树,把湛蓝湛蓝的天空剪成碎花的下摆。道路两边的豌豆,肆无忌惮的攀附,张开淡紫色的花。
这样的风景会让我感到开心,或者沉郁。范仲淹说不因物喜、不以己悲。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番痴心梦想而已,人活于世上,又岂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涟漪呢。然而,且不管他是喜是悲,我觉得风景总是好的。即使是使人悲的风景,也以另一种角度证明人对美的风景的追求。艺术总是有共通点的,就像绘画、文学、戏曲,无不体现着人类对美的追求,表现了一种人类最高的审美理想。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悲剧艺术。
与其说风景使人悲或喜,还不如说是因为人本身带有的感情赋予到景物上,使得景物在人眼中也表现出相同的感情。同样是一株柳树,有人看到的是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希望,也有人想到灞桥折柳相送的伤感。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有理由责怪景物影响我们的心情了。
由此推开,一样的景物,和不同的人一起看,也有可能是另一番滋味。热恋中的男女也许看一切都是美的,而失恋徘徊于湖边的男子,荷叶也为他伤悲。与我们的朋友们一起看风景,总是一种乐事,无论明月夜小酌于庭院,抑或登高山小天下而畅怀,都是令人觉得朋友间的相聚是何等难得。即使是失意后的酒醉与轻狂,也可以大笑于道,相拥而泣。
人生变化无常,朋友聚少离多。这离别更使得相聚的风景别样美好,即便是一夜的重逢秉烛夜谈于窗前直至灯花落尽天色已白,也是值得我们数月甚至数年的期待。可惜,这样的朋友并不多。卞之琳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我把你当成我的风景,不知道我又是否是你眼中的风景?我相信这样的一种直觉,那是亲如兄弟才有的直觉,李义山谓之为心有灵犀一点通。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是某种缘份
我多么庆幸
如离别你亦长处心灵上
宁愿有遗憾
亦愿和你远亦近
——张国荣《春夏秋冬》
posted on 2008-04-29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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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弄风雅 、
象形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