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人果然是思乡的动物。离开了太久,心里总会想着再回去原来的地方看看。这次借着调班的机会,周末去了一趟广州。来回都坐夜班车,怎一个累字了得。好在,有一些难得的收获。 周五晚上十一点多的车,到达广州刚好是六点整。一下车就坐上地铁去看了看传说中的小蛮腰,离开广州太久了,竟连地铁站都找不到了,在天河客运站找了许久才找到入口。匆匆在小蛮腰拍了张照就前往光孝寺。和佛菩萨问了好,我发了个短信给明选师,告诉他我到了广州,正在光孝寺礼佛。他很快回来短信,说他也要来广州,让我在地铁厦窖站会合。我和明选师可以说有着很深的缘分。在我和朋友谈论他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我;当我失去了他的联系方式到处借问的时候,他发了短信给我;当我发怒暴躁的时候,他告诉我要念佛、不要偷懒。所以我总觉得冥冥中有些东西牵引着我们。就像这次,我压根没想到他会来广州,而我也没事先跟他联系,但我们还是碰到了一起。托明选师的福,在几个居士的陪同下,我们在小洲逛了大半天。这是广州一个极其难得的仍保存着岭南水乡特色的小村,村里河道纵横,小木船随意的停靠在河边,河岸是老旧的岭南建筑,虽然略显残破,但仍不掩其魅力。后来我们还到了小洲村子深处,一个做古琴的工作室喝茶,工作室租的是当地的老房子,老得家徒四壁,但是因为古琴,因为做琴的人而变得厚重。我们就在这工作室里闲聊,听师傅讲些日常没注意的道理,听做琴的秋天和久生弹奏古琴。在喧嚣的广州,这样一个宁静的处所,让人恍惚起来。主人很热情的留我们在哪里吃晚饭,说要包饺子。无奈我约好了朋友聚餐,只得别了明选师。 在和明选师会合之前,我还去了一德路的石室,我在广州生活了三年,对石室向往已久。在的时候没想着去看看,等到回来了才觉得错过的可惜。所以这一次石室是我行程中一个重要的点。当我问了几次路,从地铁站一路寻来的时候,那哥特式的尖顶让我倍感震撼。虽然在澳门我已经看了很多美好的教堂,但石室仍然让我感到紧张。那穹顶、尖顶、彩色玻璃、大钟、层层叠起的拱券有着强大的气场。 晚上吃饭的地点选在建设六马路的黄鳝世家。到了广州才感叹大城市交通的便利,这两天的行程中我几乎都是坐地铁的,通过转线我几乎可以到达任何我想到的地方。比起以前只有3条线路,现在的广州地铁方便得多了。由于是周末的缘故,上下班的人潮少了很多,让我之前很担心的人潮汹涌倒是没怎么出现,虽然比起汕头,广州的人还是多了很多。与我一同吃饭的是两年前一起去柬埔寨以及在柬埔寨认识的几位朋友。听说我要去广州,他们坚决的说这次一定得碰个面吃顿饭。我们在黄鳝世家里吃着美味的烧鹅和冰镇黄鳝,喝着浓浓的杏仁汁煲猪肺,都在感叹两年的时候,我们还在柬埔寨的餐厅过中秋,还有一班人帮我庆祝生日。时光飞逝,转眼就两年了。两年中他们有的去了很多国家,印度、尼泊尔、斯里兰卡、美国、印尼,我最远就去了四百多公里外的泉州。 晚上在椰子家借宿,喝着他的碳焙铁观音,听他讲樟林的老故事。他口中樟林的老故事仿佛永远讲不完一般,我十分羡慕他出生在一个有历史有故事的家族,樟林是厚重的,樟林的人大多是会讲故事的人。椰子常常把他最近听到的一些趣闻讲给我听,我们都对佛教、中医、老家的历史、茶感兴趣,所以总有讲不完的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第二天,广州下起了雨。我和椰子去芳村茶叶市场,买了两把茶壶,在伍哥那里喝了大半天的茶。太久没到茶叶市场了,有些熟悉的店竟然找不到了,有些熟悉的人也不在原来的店了;锦桂破落了很多,茶叶市场二楼却越开越热闹。伍哥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当年都是我们这些零散客户在帮衬,现在都在北京成都等地拓展生意了,谈的都是数十万上百万的生意。虽然还是很热情,但是仿佛有了一道无形的墙搁在我们中间。不仅仅是广州变了,人也都在变。不单是伍哥,那些同学、兄弟们,都不同往日了。所以我在想,广州这种地方,几年去一次就足够了,剩下的时间,还是留着自己回忆反刍吧。 我最后一顿饭是在啊舜家吃的,他去年买的房子,虽然不大,却很温馨,而且恰好在天河客运站旁边,是我此行最好的终点。非常感谢啊舜骑个单车到地铁站接我,还有gy特意从杭州飞回来,阿波带了女朋友赶过来,茶加完班也特意坐车过来(累得睡着了都坐过站了),我对此深感抱歉和荣幸。有些情分,总是不会变的。 回到澄海,已是星期一的早上五点半了。我发现原来澄城也是看得到满天星星的,还有哪一弯极细极细的新月,以及朦朦胧胧的月亮的圆形轮廓,在犬吠中显得极其宁静。买豆浆油条肠粉白粥的摊子已经摆开了,早安,澄海。
不经意点了个八菜一汤。
广州行采购成果。
posted on 2011-10-01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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